待李天目走后,李进忠对女儿道:“孩子,你当真不肯原谅牟荣添吗?”
李皎月道:“不原谅,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他。”
李进忠道:“孩子,倘若你果真不原谅牟荣添,也就罢了。如果你是言不由衷,为父劝你还是尽早找机会与他
和好吧,须知田小凤那女人还候着荣添呢,她的条件可不差,要是你下手晚了,叫田小凤捷足先登了,你哭都没地方哭去。”
李皎月本想拿搪,等着牟荣添主动来找她,听父亲这一说,登时醒悟,开始着急了,心想:“可不能叫荣添被田小凤抢了去,但我怎好主动去找他?要是被他看轻了,那可糟了。”
李进忠察言观色,猜出女儿的心思,说道:“我叫天目明儿个把牟荣添叫过来,咱们聚一聚,你看好不好?”他想给女儿找个台阶下。
李皎月道:“你愿意叫他来就叫吧,反正我是不会见他的。”
次日中午,李天目去北镇抚司找牟荣添,叫他去飞虎镖局吃饭,牟荣添道:“我不想惹皎月不高兴,还是不去了吧。”
李天目道:“你不去我表妹才不高兴呢,快跟我走吧。”
牟荣添道:“还是算了吧。”
李天目道:“你别废话,快走,快走。”
牟荣添叹一声,起身为难的说:“何苦惹皎月不高兴。”
李天目道:“快走吧。”生拉硬拽把牟荣添带回飞虎镖局,正赶上李进忠和李皎月下班归来,双方在大门口遇上。
李进忠笑着招呼道:“荣添来了。”
牟荣添道:“伯父你好。”
李皎月白了他一眼,没搭理他。
李进忠道:“皎月,见着荣添怎么也不打声招呼?”
李皎月没吭声,兀自走了进去。
李进忠不高兴的说:“这孩子,真是的。”
众人先后进了前厅,李天目拉着牟荣添坐到李皎月旁边,牟荣添道:“皎月,这一年来,你还好吧?”
李皎月故作不悦的说:“好得很。”
吃饭的时候,牟荣添夹了一只油焖大虾,放到李皎月碗里,李皎月用筷子一拨,那只虾掉到了桌面上,
牟荣添闹了个没趣。
这时门子跑了进来,说道:“局主,有一位叫柳生但马守的东瀛老先生要找钱大爷。”
钱大有惊慌间,“啪嗒”一声,手中的筷子掉落于地,叫道:“师父怎么找这来了,这回可糟了。”
牟荣添冷眼瞅着钱大有和柳生剑姬,察言观色。
柳生剑姬看上去也有点慌神,说道:“这可怎么办呀?”
李皎月问李天目道:“表哥,要不要叫他进来?”
李天目道:“不让进哪行?”对那门子道:“把他请过来吧。”
时间不大,柳生父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,真兵卫叫道:“钱大有,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,你可真对得起家父。”
钱大有和柳生剑姬双双跪到但马守面前,钱大有道:“师父,弟子对不住你老人家,是杀是剐,悉听尊便。”
但马守铁青着脸,横了钱大有一眼,叫道:“剑姬,跟为父走。”
剑姬道:“父亲大人,你就成全女儿和大有君吧,虽然他现在没什么本事,但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。”
但马守道:“不管他有没有出息,为父都不许你嫁给他。真兵卫,带你妹妹走。”
真兵卫拉起剑姬往外拽,剑姬叫道:“父亲大人,我已经是大有君的人了,你就答应了吧。”
但马守一怔,叫道:“什么?你已经是他的人了?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。”挥手给了剑姬一耳括子,又叫道:“我以后没你这个女儿了,你是死是活都与老夫无关,真兵卫,咱们走!”
剑姬瘫坐于地,见父亲远去,泪流满面,叫道:“父亲……父亲。”
钱大有扶起剑姬,好言安慰。李天目也跟着劝,牟荣添却一言不发,心说:“你们这场戏演得倒是逼真,我若不是早知实情,恐怕也得被你们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