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常洛在牟荣添等人的保护下,离开山谷,待回到抚顺城总兵衙门已是午夜时分。
辽东总兵熊廷弼闻讯大喜,自从太子失踪之后,熊廷弼整日忧心忡忡,倘若太子有个闪失,他难辞其咎,丢官罢职都是轻的,搞不好脑袋就没了。如今太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,一天乌云尽散,他岂能不喜?
徐岱岳更是喜不自胜。白云双剑也闻讯赶来,董扶舆见到傲雪,搞不清状况,问道:“小妹,你怎么来了?”
牟荣添道:“扶舆,恭喜你,你二妹已经弃暗投明了。”
董扶舆道: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!小妹,咱们终于兄妹团聚了。”
傲雪冷着脸,道:“谁和你兄妹团聚,我没你这样的哥哥。”
董扶舆一怔,问道:“小妹,哥哥哪里得罪你了,你为何如此对我?”
傲雪道:“你明知故问,自己做过什么事,心里不清楚吗?”
董扶舆登时明白了,心想:“她是为当年之事怨恨我。”说道:“小妹,当年哥哥也是迫不得已,咱兄妹三人活不下去了,哥哥想给你和晴儿找条生路。”
傲雪只知道自己被董扶舆所卖,对于家里的窘境一概不知,闻听此言,问道:“怎么就活不下去了?”
董扶舆见太子等人都在,不愿家丑外扬,道:“咱家的事,不方便在这说,你随我来。”带着傲雪回房,让她坐下,倒了一杯水递给她,坐在傲雪对面。
说道:“咱家是山东济南府淄川县人士,咱爹叫董大贵,是当地经营阿胶生意的富商。咱娘叫董小娥,是咱爹的外室,你和晴儿三岁那年,咱爹过世了。大夫人带着几个恶奴家丁收了咱的房子,让母亲净身出户。
“母亲带着咱们兄妹三人流落街头,又憋气,又上火,一病不起,就此撒手人寰了。”
叹一声又道:“当时我才十
岁,一个屁大的孩子,连自己都养不活,如何照顾你们?你和晴儿跟着我只有死路一条,我是想给你们找条生路。
“当时努尔哈赤来买你,我求他把我和晴儿也带走,我不要他的钱,只要给口饭吃就行。可努尔哈赤不答应,他说不想浪费粮食。
“小妹,当年哥哥真不该把你卖给努尔哈赤,是哥哥把你害了。”
傲雪是个通情达理之人,待董扶舆说罢,道:“哥哥,是我错怪你了。”
董扶舆一听这话,心下酸楚,眼泪流了下来,道:“你能原谅哥哥就好。”
另一间客房里,李天目打坐于炕,修炼内功,觉得有了几分困意,想要睡了。这时黑玫瑰推门走了进来。
李天目一怔,道:“大半夜不睡觉,你跑这来作甚?”
黑玫瑰带上门,含情脉脉的走向李天目,道:“你说我来作甚?”动手解开自己棉袄的纽扣。
李天目道:“你不要如此,你这是干什么?”
黑玫瑰道:“李天目,你就别装犊子了,姑奶奶瞧得出,你是喜欢我的。”说着脱去棉袄,往李天目头上一扔。
李天目见火红色肚兜下,黑玫瑰那两个大肉馒头高耸而挺拔,下体登时就有了反应,心跳加速,热血沸腾,有心扑上去,把黑玫瑰吞到肚子里,但又觉得行此苟且之事不妥,强自克制着。
黑玫瑰脱鞋上炕,跪坐在李天目面前,牵过他的大手,放在一侧肉馒头上。李天目这一摸,差点尿了,忙把手缩了回来,喘着粗气,说道:“你别这样。”递过棉袄,又道:“天多冷呀,快穿上吧,别冻坏了。”
黑玫瑰道:“钻到被窝里就暖和了。”一把将李天目搂住,亲吻他的嘴。
李天目道:“你别别别这样!”他克制,克制,再克制,在黑玫瑰火辣香唇的攻势下,最终还是没忍住,把黑玫瑰按
倒在炕上,一把扯下了她的肚兜,扑上去大口舔舐肉馒头。
黑玫瑰呻吟声中,说道:“李天目,你就是个瘪犊子。”
这时门“嘎吱”一声开了,李天目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第一反应是牟荣添来了,心想:“这让荣添撞上,多难堪呀。”抬头去看,只见来者不是牟荣添,而是傲雪,她白了李天目一眼,转身就走。
门“咣当”一声,又关上了。
李天目坐起身,尴尬的说:“荒唐,荒唐,真是荒唐,我这是怎么了,竟做下此等苟且之事,真是该死!”说着扇了自己一个嘴巴。
黑玫瑰也坐起来,问道:“刚才是谁呀?”
李天目道:“是傲雪姑娘。”
黑玫瑰道:“她大半夜的咋跑你这来了?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?”
李天目道:“胡说什么,我和傲雪姑娘之间清清白白,什么事儿都没有,你不要胡言乱语。”
黑玫瑰道:“傻子才信你的鬼话,要是你俩没事的话,她干嘛大半夜跑你房来?”
李天目道:“我哪知道?”
黑玫瑰抄起肚兜穿上身,怨恨的说:“李天目,想不到你也是个花心大萝卜,姑奶奶看错你了。”说着把棉袄也穿上,登靴摔门而去。
李天目挠头,懊恼的说:“这叫什么事儿嘛,真是乱七八糟。”躺在炕上,回味着黑玫瑰的肉馒头,辗转难眠,直到鸡鸣时分,方才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