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父,你知不知道,那个李四海在十几年前一夜之间遭人灭门,全宅上下八十余口无一幸免,也不知是何人所为?”
“哼……”李进忠得意的笑道,“那是你姑父我做的。”
李天目心中一惊,暗想:“姑父可真够狠辣的。”说道:“原来是姑父所为,那
李四海害的你好苦,你杀他无可厚非,不过不应连累无辜。”
李进忠一笑,道:“我当时也是杀红眼了,哪管无辜不无辜,统统杀个尽光,现在想来,也颇有几分悔意。”
三人一直喝到黄昏时分,李天目起身告辞,返回杯莫停,见田小凤在大厅招待酒客,问道:“田老板,大有和燕子走了吗?”
田小凤道:“没呢,还在包厢。”
钱大有、施翼、柳生剑姬一直在包厢里等候,门一开,见李天目走了进来。
钱大有问道:“辕子,怎么样,你姑父承认了吗?”
李天目叹一声,点了点头。
钱大有一拳砸在地上,叫道:“果然是他害死了我爹,此仇不报,我誓不为人。”
李天目坐在一旁,道:“我真不希望姑父是你的杀父仇人。大有,他是我姑父,我不能对他下手,帮不了你。”
钱大有道:“我明白,这事儿我自己来,用不着你出手。”
施翼喝高了,大着舌头,说道:“老钱,你现在还不行,赶紧苦练武功吧,兴许十年之后,你就能打过李叔叔了。”
柳生剑姬道:“李进忠都快五十了,再过十年,哪还有命?老也把他老死了。”
施翼道:“那也未必,兴许李叔叔能活过一百,也未可知。”
李天目道:“大有,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?”
钱大有沉吟片刻,道:“回东瀛苦练武功,练个十年二十年,再来找你姑父报仇。”
李天目心想:“即便你再练十载,也绝不是我姑父的对手。”他不想给钱大有泼冷水,这话只是心里想想,不便直言,说道:“但愿你武功早有大成,今天喝得差不多了,咱回吧。大有,你和剑姬随我去飞虎镖局休息。”
钱大有道:“不了,我们这就回东瀛
。”
李天目道:“天色不早,住一夜再走不迟。”
钱大有笑道:“就不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四人出了杯莫停,钱大有抱拳道:“天目,我走了,咱们后会有期。”
李天目抱拳道:“这一别,不知何年才能相逢,大有,你多保重。”
四人分别,钱大有和剑姬沿街西去,走出一里多地,拐入另一条街,钱大有用东瀛语道:“咱找个客栈住下。”
剑姬道:“你不是要回东瀛吗?”
钱大有道:“仇还没报,哪能回去?”
剑姬道:“大有君,你打不过李进忠,现在去找他寻仇,无异于以卵击石,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?”
钱大有道:“打是打不过,但逢强可以智取,有力使力,无力使智。今夜我就潜入皇城,用熏香蒙汗药将李进忠迷晕,再一刀把他宰了。”
剑姬道:“好,咱就这么办。”
钱大有道:“你在客栈等我,我只身前往。”
剑姬道:“不行,我要陪着你。”
钱大有道:“太危险了,你就别去了。”
剑姬道:“不,我一定要去。”
钱大有见剑姬如此坚决,只得应允。二人找了家不起眼的小旅馆住下。
到了三更时分,换上夜行衣靠,出了客房,穿大街,过小巷,来到一处无人把守的皇城下,取出飞爪百练索,抛上城去,爪头抓在垛口上,拉了拉锁链,感觉爪头抓得牢固了,这才手把长链,脚蹬城墙,向上攀爬。
二人进了皇城,又以飞爪百练索爬上紫禁城,站在城头观望,月色下只见城中方圆广阔,宫殿鳞次栉比。钱大有道:“这么多宫殿,慈庆宫在哪呀?”
剑姬道:“匾额上有名字,咱们挨个找。”
钱大有道: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