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小红去大殿找父亲,见到施翼等人回来了,上前道:“二哥,你回来了。”
施翼心里酸酸的,说道:“别称呼我二哥,我不是你二哥,还是叫我燕子吧。”
孙小红道:“你是父亲的儿子,怎么不是我二哥?”
施翼瞅了孙继槎一眼,恨恨的说:“我早与你爹恩断义绝了,我不承认是他的儿子。”
孙继槎道:“翼儿,当初为父之所以不去见你娘最后一面,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小红她娘的脾气,你是知道的,为父不想惹她不高兴,不管怎么说,你都是我的儿子,你总不会气我一辈子吧?”
施翼道:“孙继槎,你辜负了我娘,害得她嫁给太监,害的我二十多岁了,还不知自己亲生父母是谁,这些都不提了。我娘临终之时,只想见你最后一面,可你竟为了怕惹小红她娘生气,就狠心不见,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。”
陈贞石劝道:“燕子,不要如此,血浓于水,无论老三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,他终归是你的父亲,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,儿子哪有不认爹的,你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。”
施翼很坚决,说道:“不管你们怎么说,我都不会认他。”
陈贞石叹一声,道:“哎,你这孩子。叫我说你什么好。”
孙继槎道:“算了,二师兄,你别为难他了,他正在气头上,相信过段时间,等他消气了,自然会想通。你们旅途劳顿,快去休息吧。”
李天目道:“为防星海老仙来害五师叔,路上我们都商量好了,我和燕子陪着五师叔去住隐仙台。”
孙继槎道:“也好。”
陈贞石道:“老五,你在观里转转,试试看,能不能勾起你的回忆。”
单思南在真武观里转了一圈,什么也没想起来。
吃过晚饭,李天目和施翼陪着单思南去隐仙台,走在山间的小路上,李天目道:“应该背点酒上去。”
施翼道:“对呀,怎么把酒忘了,没酒哪行?”
李天目道:“燕子,你陪五师叔先过去,我下山买酒。”
施翼道:“哪能让你自己背酒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李天目道:“五师叔不认得路,咱俩走了,他如何上的了隐仙台?”
单思南道:“咱一起下山吧。”
三人在山下酒馆里买了十几坛酒,装在三个箩筐里,各自背着。李天目和施翼不想单思南受累,但单思南坚持也要背上一箩筐。
三人来到大孤峰下,此处孤峰笔立,高耸入云,四面皆是悬崖峭壁,无路可行,只得攀岩而上。二十年前,骆思恭策划斩首行动刺杀丰臣秀吉,牟英和普度来武当请赤发龙神出山,当时吴昆山重案在身,为躲避东厂追杀,就躲在大孤峰隐仙台上,牟英没本事爬上去,幸好遇上单思南前来给吴昆山送酒,单思南施展出轻功绝学,把牟英背上隐仙台。
如果没有一流的轻功,是上不去隐仙台的。李天目等人背着酒筐向上攀爬,穿过云层之后,月光照耀下,只见隐仙台就在上方,单思南首先登台,只见平台广阔,呈不规则的长方形,南北宽,东西窄,北面峭壁高耸,再往上攀爬几百米,便是大孤峰顶,峭壁下有一山洞。
单思南看着周围的景物,感觉非常的熟悉,自语道:“这个地方,我以前好像来过。”
这时李天目和施翼相继登台,施翼道:“师父,你不是好像来过,而是经常来。”
单思南道:“我想不起来了。只是隐约觉得,以前好像也背着酒上来过。”
三人放下酒筐,李天目和施翼坐在地上对饮,单思南漫步台上,在脑海中寻找丢失的记忆。
施翼心里想着孙小红,明知心中不应对她存有男女之爱,但那种想法却抛之不去,心中苦闷,想借酒浇愁,一口气干了一瓶烧刀子,把空瓶子抛下台去。
李天
目看出施翼心里有事,调侃道:“燕子,干嘛喝这么猛,须知酒入愁肠愁更愁。”
施翼苦笑道:“我愁什么?没什么可愁的。”
李天目灌了口酒,问道:“燕子,你是不是对孙师妹还有想法?”
施翼望着远方的明月,伤感的说:“我知道,我不应该对她再存有那种想法,但……哎,不说了,咱们喝酒!”
二人正往肚子里灌酒,忽听单思南叫道:“我想起来了!”
施翼激动间,呛着了,喷出一口酒,不住的咳嗽。
李天目起身过去道:“五师叔,你终于想起来了,实在是太好了。”
单思南道:“没都想起来,只是记起当年我曾来过此地给一个红头发的人送酒,我叫他大师兄。”
施翼失望的说:“白高兴一场,我还以为师父你都记起来了呢。”
李天目道:“既然能想起这件事,其它的事以后慢慢都会记起来。
单思南躺在地上继续寻找记忆,李天目只喝了两瓶就停住了,施翼大着舌头,问道:“李师兄,怎么不喝了?”
李天目道:“我要值夜,不能多喝。”
施翼道:“值夜?值什么夜呀?”
李天目道:“你和五师叔睡觉,我守着。”
施翼道:“干嘛呀,你还怕星海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