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天目等人在南阳府养伤,期间雇了个车把式将韩嵩尸体运回嵩山,十几天后押着星海老仙返回武当山真武观。
进得山门,施翼敲响了广场上的金钟,此钟是集合之用,钟声响起,观内一干人等纷纷前来。
孙继槎心想:“没我的话,谁把钟敲了,莫非有大敌来犯?”心里揣着疑团,奔来一看究竟,见星海老仙狼狈不堪的倒在李天目等人身旁,大吃一惊,预感到东窗事发,自己要倒大霉。
定了定神,上前道:“左盟主来了,老五,干嘛敲钟呀?”
这时观内百十号人陆续赶到,一个个面面相觑,都不知发生了何事?单思南冷眼瞅着孙继槎,叫道:“孙继槎,你勾结鄢首峰,害死师父,以及老四和师妹的事,星海老贼全都招了,你还有何话讲?今天我要替师父清理门户,除掉你这逆徒。”
众人闻言一片哗然。孙继槎面色凝重,心中想着对策。
陈贞石大惊,叫道:“老五,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
单思南点头道:“千真万确。”
孙云鹤叫道:“五师叔,你别胡说,家父怎会害外公和娘,你这是受何人挑唆,你可别误信谗言,污蔑家父。”
孙小红叫道:“是啊,我爹绝不会害外公和娘,五师叔,你凭什么污蔑我爹?”
孙继槎一摆手,示意孙小红住口,和颜悦色的说:“老五,星海老贼的话不足为信,你这是脑子被张道乾打坏了,怎么能信这老贼的鬼话,他是想挑拨离间,你难道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吗?竟会中了他的奸计,真是的,叫我说你什么好?”而后又对众人喊道:“都散了吧,散了吧,一场误会。”
陈贞石觉得孙继槎的话有道理,说道:“老五,老三说的没错,星海老贼的话不能信,你别叫他利用了。”
单思南见众人要
散去,叫道:“都别走!孙继槎,我来问你,师父在去凤凰山和柳生一刀决斗之前,是不是把你和我,还有小红她娘和老四叫过去,说倘若他老人家有所不测,便将掌门之位传给二师兄,有这回事儿吧?”
陈贞石一怔,道:“竟有此事。”瞅着孙继槎,看他怎么说。
孙继槎矢口否认道:“哪有这回事?老五,你怎么胡说八道?师父早在十几年前就定下我为接班人,怎会另立二师兄?更何况我代替师父打理观中事务十几年,兢兢业业,毫无过失,师父岂会另立旁人接班,这不是没影子的事吗?子虚乌有,老五,你这是一派胡言,简直岂有此理。”
单思南气得面红耳赤,叫道:“姓孙的,你还不承认,事实如此,岂容你抵赖?”
孙继槎把眼一瞪,叫道:“干什么?非要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呀?单老五,你若是成心陷害某家,我可不饶你。”说着“呛”的一声拔出长剑。
李天目亮出藤龙剑,护在单思南身前,冷眼瞅着孙继槎。
陈贞石不想同门相残,挡在双方中间,叫道:“都冷静点,事情没调查清楚,谁也别动手!”
孙继槎气哼哼的将长剑还鞘,李天目也收起了藤龙剑。
这时孙小红已泪流满面,咬着下唇,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孙继槎,一跺脚,哭着跑开了。
施翼见状,忙飞身拉住孙小红,道:“小红,你先别走,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孙小红凄然哭泣,默默摇头。
孙继槎叫了声“逆子,放开你妹妹。”扑过来一掌将施翼打翻在地。
施翼大口吐血,眼前一黑,昏死过去。
孙小红叫了声“燕子”,把施翼扶坐,连声呼唤,不见施翼苏醒,朝孙继槎叫道:“爹,他是你儿子,虎毒不食子,你怎能下此毒手?”
孙继槎道:“
我……”他没下毒手,这一掌不算重,但施翼旧伤未愈,身体虚弱,经不住打。
陈贞石、李天目和单思南围拢过来,陈贞石按住施翼人中,片刻之后,施翼苏醒过来,瞅着孙继槎道:“你好狠,为了掌门之位害死了自己的岳父,自己的妻子,自己的同门师弟,现在又要将我这私生子置于死地,你真是禽兽不如。”
孙继槎激动的解释道:“翼儿,我……我怎会对你下毒手?我没想伤你,那一掌打得根本不重。”
孙小红怨恨的说:“爹,你都把他打吐血了,还说不重,你的心好狠。”呜呜哭泣。
施翼拉着孙小红,道:“小红,我怕是不行了,你要是知道什么,就说出来,让我死而瞑目。”
陈贞石给施翼把脉,就是一皱眉。孙小红见状,叫道:“二师伯,燕子真不行了吗?”
陈贞石默不作声,拿出疗伤丹,给施翼服下。
施翼有气无力的拉住孙小红,道:“小红,告诉我,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孙小红哭着点了点头。
施翼道:“快说出来呀,求求你了。”
孙小红哭着摇头道:“我不能说。”
施翼道:“说呀!”
这时孙继槎唯恐女儿知道真相,要是说出来,他就废了,叫道:“云鹤,带你妹妹回去!”
孙云鹤面现凄然之色,呆立不动。
孙继槎又叫道:“云鹤,你没听见呀,快带你妹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