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桌子掀翻了,急赤白脸的说:‘大哥,我能杀你吗?咱俩是什么关系,小弟岂能做出此等不义之举?要是杀了你,我还算人吗?大哥,你不要逼我。
“我说:‘老二,要么你宰了愚兄,要么你打消给杀人王报仇的念头,两条路,你选一条吧。老二说什么也不肯接我手中的剑,叫我别逼他。
“我说:‘既然你下不去手,那我自己来。’我把宝剑横在脖子上,要自刎,给老二吓坏了。我和老二是数十年的交情,多个脑袋差个姓的生死兄弟,他岂能看着我去死,这才答应下来不给杀人王报仇了。
“我万万没想到,老二这一言九鼎、吐口吐沫是个钉的汉子,这
回竟然食言了。他一走就是十几天,踪迹全无,音空信渺,我就觉得要出事,结果果不其然还真就出事了。
“哎,老二呀,让我说他什么好,没法说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李大侠,老二要谋害你,你宰了这混东西是理所应当,我原本不应该替他求情,这话张不开嘴,说不出来。但我和他是几十年的好兄弟,他出了这种事,我即便是两肋插刀也得拉他一把,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上绝路。
“李大侠,在下舍出这张老脸,请你对老二手下留情,我这就派人去找他,找到他之后,想尽一切办法也得叫他迷途知返,我让他给你负荆请罪,再出一百万两银子给你压惊,不知李大侠可否体恤我一片苦心,赏我这个薄面?”
刘鲸冷眼旁观,一语不发,心中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。
李天目听江海洋说了这么一大通,被他对赵猛丁的兄弟情义所感动,沉吟片刻,说道:“江帮主,你果然是重义之人,仗义,你对赵老二的兄弟情义令人动容。”顿了一顿,又道:“好吧,只要赵老二能悬崖勒马,不再找在下的麻烦,我可以放他一马。不过他若是一意孤行,一条路走到黑,非要置某家于死地不可,那就讲不了说不起了,在下只能对江帮主说抱歉了。”
江海洋道:“李大侠能放他一马就好,你胸襟之广阔,着实令在下佩服。我这就派人加紧寻找老二,免得他一错再错。”
李天目道:“就这样吧,在下告辞了。”
江海洋道:“在下恭送李大侠。”和刘鲸将李天目等人送出大门。
李天目抱拳道:“江帮主,刘三当家,咱们后会有期。”
江海洋和刘鲸各道:“后会有期。”
李天目等人牵马离去,走出几百米,拐了一个弯儿,王明途道:“李大侠,你当真要放赵老二一马呀?”
李天目道:“赵老二这厮肯拿出三十万两银子报答杀人王的救命之恩,可见其是重
义轻财之辈,令人敬佩,如果江海洋能说服赵老二罢手,我放他一马又何妨?”
王明途道:“是啊,赵老二仗义,是不应该赶尽杀绝。李大侠,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?”
李天目道:“返回杭州查出杀害耿大哥一家的凶手。老虎,石头,你们回辽东去吧。”
王明途道:“我们回辽东也没啥事儿,咱们一起吧,说实在的,老子和你没处够,不舍得离开你这家伙。”
李天目笑道:“老虎,你真是高看在下了,既是如此,那就一起吧。”
粉罗刹不高兴的撅着嘴说:“虎哥,咋就回辽东也没啥事儿呢?你答应过人家什么,你都忘了?”
王明途恍然大悟道:“呀,对了,这事儿还没办呢,李大侠,我要先回辽东和粉妹成亲。”
李天目笑道:“那就恭喜二位了,祝你们百年好合,我急于给耿大哥报仇,就不去辽东喝你的喜酒了。人虽不能到,但贺礼却少不得。”说着伸手入怀,掏出那口袋金豆子,交给王明途道:“这是一点小意思,恭贺二位永结同心,白头到老。”
王明途扯开袋口,见里面满是金豆子,心想:“李天目自己省吃俭用,对我却如此够意思,看来他是真心把我当朋友了。”笑道:“李大侠,你这贺礼也忒厚了。”掏出一粒金豆子道:“这个我收下,意思意思得了。剩下的,你拿回去。”
李天目不肯接,笑道:“老虎,你就别和我客气了,收着吧,不就是一小包金豆子吗?有什么大不了的,你要是再推来推去,就显得不爽快了。”
王明途见推却不掉,只得收下,笑道:“李大侠,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厚道了。咱们就此别过,待我和粉妹大婚之后,再过来找你喝酒。”
关东双煞和粉罗刹上马离去,李天目见天色不早,想宿一夜再去杭州,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。吃过晚饭之后,打坐于床,修炼内功,到了二更时分,有人轻敲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