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青年笑呵呵的瞅着那大汉,道:“打一个嘴巴没什么看头,你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,转起来。”
那大汉还真听话,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个尽光,原地转起圈来。众人观之,先是惊愕,而后哄堂大笑,别的打手也都看傻眼了,其中有个红面膛的拉住那大汉,叫道:“二哥,你这是怎么地了?中邪了吗?”
那大汉看上去痴痴呆呆的不言不语,推搡开那红面打手,继续转圈。其他打手见状,一个个面面相觑。
那红面打手指着那青年,叫道:“小子,你给我二哥使了什么妖法?”
“妖法?”那青年哈哈笑道,“你真是没见识,这哪是什么妖法?这是一门神奇的武功,某家给他使上之后,叫他生就生,让他死就死。”扫了一眼其他打手,冷笑道:“你们谁还想尝尝某家奇功的滋味?”
其他打手都不想丢人现眼,吓得纷纷后退,不敢上前。
那青年轻蔑的瞅着打手们,哼哼一阵冷笑后,扬长而去。
李天目招呼石敬洪跟上,二人出了戏院,见那青年走在前方,李天目叫了声“兄台留步!”和石敬洪追了上去。
那青年回过身来,瞅了李石二人一眼,问道:“干嘛呀?”
李天目抱拳道:“兄台,在下武当李天目,有礼了。”
那青年笑着抱拳道:“呀,原来是李大侠,久仰久仰。李大侠叫住在下,不知所为何故?”
李天目笑道:“‘大侠’二字可不敢当,在下刚才在戏院里有幸得见兄台露出那手绝活儿,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,兄台使的是摄魂大法吧?”
“哈……”那青年笑道,“李大侠果然有见识,不错,在下玩的把戏正是摄魂大法。”
李天目心想:“果然是摄魂大法,他怎么会使这门奇功,究竟
是何来头?”双方萍水相逢,李天目不便多问,笑道:“兄台,在下想请你喝杯水酒,交给朋友,不知兄台可否赏光?”
那青年笑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斜对面就有一家饭店,三人走了进去,找了张闲桌就座,店伙过来招呼,李天目对那青年道:“兄台常喝哪种酒,烧酒喝得惯吗?”
那青年道:“喝得惯,在下最好的就是烧酒,尤其是关东的烧刀子。”
李天目笑道:“那就好。”叫了一桌上等的酒席,又要了几瓶店中最好的烧酒。
店伙道:“三位稍候,酒宴一会儿就到。”
李天目道:“方才在戏院中,兄台说得好呀,那抗倭神剧的确是哄孩子的把戏,幼稚可笑,不值一看。”说着提起茶壶,先给那青年倒了半碗,而后给石敬洪和自己倒上。
那青年叹一声,道:“也不知这些狗屁神剧是何人所编?简直荒唐可笑,头一场更是如此,把个倭寇演成了不堪一击的废物。不知那编剧有没有想过,丑化敌人就是丑化浴血奋战的将士。
“如果倭寇都是不堪一击的废物,战胜他们有何可夸耀的?朝廷首次援高抗倭,一打就是六年,后来双方议和,这才休战。倭寇消停了一年多,又卷土重来,再次侵略高丽,朝廷二次援高作战,这回打了两年,若不是锦衣卫三杰潜入东瀛,刺死了丰臣秀吉,不知这场仗还要打多少年?
“如果倭寇都是不堪一击的废物,我军将士还打得如此费劲,这岂不说明咱们的军队也是废物吗?”
李天目笑道:“兄台说得有理。”
那青年道:“真不知道为何那么多人都喜欢看这种荒唐可笑的抗倭神剧,乐此不疲,真是莫名其妙,实在搞笑。”
说话间桌上已摆下几瓶烧刀子和四盘开胃
凉菜,李天目一边给三人斟酒,一边说:“也不是所有人都爱看,起码兄台和我们二位就不乐意看这种闹剧。”
那青年笑道:“说得也是。”右手往石敬洪一摊,问道:“未请教这位是?”
石敬洪抱拳道:“在下姓石,双名敬洪,是丐帮中的小角色,担任浙江舵主一职。不知兄台如何称呼?”
那青年道:“在下姓田,名辉,江湖散人一个,没什么名头,无法与李大侠和石舵主相比。”
李天目心想:“田辉?还真就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一号,不过见此人精神饱满、二目炯炯、步履稳健,想来武功定是不凡。”笑道:“田朋友过谦了,兄台可不是碌碌之辈,单凭你会使摄魂大法这门奇功,就可想而知你定是身怀绝艺,是个难得一见的武林高手。”
“哈……”田辉笑道,“李大侠过誉了,我可不是什么武林高手,只会些三脚猫功夫,粗浅的很,不值一提。”举杯又道:“在下有幸结识二位,真是难得的缘分,在下敬二位一杯。”
三人碰了一杯。
李天目心想:“他的摄魂大法在哪学的呢?莫非师承于木老前辈?倘若果真如此,我怎么没听木老前辈提过此人呢?问道:“田朋友,你认识东武圣海宁居士他老人家吗?”
田辉笑道:“像我这样的贩夫走卒,哪有缘分认识东武圣这样的高人?李大侠为何这么问?”
李天目道:“是这样的,据在下所知,东武圣也会摄魂大法,我以为田朋友是东武圣他老人家的高足。”
田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