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吃不喝不睡,夜以继日的练功,也别想打得赢他,看来师父的大仇是没法报了。”
毒娘子忽的想起毒药喷筒还没收回来,
说道:“都把毒药喷筒交出来吧。”
黑玫瑰等人从胳膊上解下喷筒,放到桌上,黑玫瑰的包袱里还有两个,那原本是给李天目准备的,但李天目没用上,因而一直搁在包袱里,此时也交了出来。
十个喷筒,一个不少的放在了桌上,毒娘子挨个掂了掂,说道:“用了三个,都谁用了?”
王明途道:“我的两个都用了,一个喷死了丐帮南直隶的刑舵主,另一个想喷死丐帮河南的释舵主,结果没好事,让那厮躲了过去。”
毒娘子道:“拿了这宝贝也派不上用场,还能叫他躲过去,你真是没用。”顿了一顿,又道:“剩下那个谁用了?”
黑玫瑰笑道:“是小妹用的,也是对付那个姓释的,结果也没喷上。”
李天目一怔,心想:“玫瑰没喷过那姓释的呀,她干嘛要骗毒岛主,哦,我明白了,她自己有喷筒,想把毒药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。”当下也没说破。
关东双煞和粉罗刹皆知黑玫瑰在撒谎,但都不便道破。
当晚,众人欢度中秋佳节,在望海崖摆上酒宴,一边吃喝一边赏月。
次日上午,李天目要去沈阳把亲朋好友请过来参加婚礼,让黑玫瑰在蛇岛等候,自己孤身一人上路,两天后,来到沈阳城,直接去了总兵衙门,正赶上午饭时间,牟荣添等人陪着太子用饭,见李天目走了进来,牟荣添笑道:“呀,天目,你回来了!”
李天目笑道:“回来了。”
牟荣添起身拉了把椅子,放在自己的座椅旁边,招呼仆人添一副碗筷,叫李天目坐下一起吃饭。
李天目落座后,牟荣添道:“你的事情,我都听枝溪说过了,没想到石家父子竟是一对奸险小人,如今左盟主和各路豪杰已经到
了,稍候咱们和左盟主带着群豪南下杭州,把石荒给办了,这种奸险小人绝不能留,得尽早除之,以免他给东厂为虎作伥。”
李天目一笑,道:“用不着了,我已将石荒碎了,给耿大哥和齐副帮主报了大仇。”
牟荣添一怔,道:“天目,你现在不得了了,石荒何等的武功,你说碎就给碎了,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。”
李天目道:“石荒确实武功卓绝,我也是险胜,差点死在他手里,说起这事,还心有余悸。”
牟荣添道:“想必那应该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,可惜我不在场,没这个眼福。”顿了一顿,又道:“天目,你回来的正好,我们正筹划如何行刺努尔哈赤,顺便把皇太极也一并除掉,有你和燕子在,侦查起来就方便多了。”
李天目道:“行刺的日子定了吗?”
牟荣添道:“还没呢,左盟主和各路豪杰直到八月十五才相继赶到,这几天大家一直在商量,还没把日子敲定。”
李天目道:“此事能缓上几天吗?”
牟荣添道:“为何呀?”
李天目道:“我要成亲了,想待成亲之后再动手。”
牟荣添笑道:“是吗?娶谁呀,是不是黑姑娘?”
李天目笑道:“就是这婆娘。”
太子朱常洛闻言心下一颤,手上没抓住筷子,“啪嗒”一声掉落于桌。
去年在白山寺,朱常洛幸得黑玫瑰搭救,后来二人被困雪谷,在患难中,朱常洛深深迷恋上黑玫瑰,对其魂牵梦绕,难以忘怀,听说李天目要娶黑玫瑰,朱常洛心里不是滋味,恨透了李天目,但他是在苦难当中成长起来的,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好本领,因而谁也没看出来,他的眼神中已对李天目产生了杀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