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余澈不一样,江淮与明显也经受过专业训练,跟裴炽有来有回。
盛夏里想劝架也不敢上去,挨一下得直接住院。
“江淮与,别跟他打,我们快走吧!”
“他下手狠,你小心一点。”
有了此等反向助力,裴炽动作更凶了。
见状,她连忙拿出手机搬救兵,还没来得及拨出号码,一只手从她肩膀后面伸过来,把手机拿走了。
转头一看,娃娃脸少年转着她的手机,笑眯眯:“摇人啊?”
“路繁星,你还我!”
盛夏里心里一惊,完蛋,两个跟班来了,要是一对三,江淮与完败。
宋序与她擦肩而过,表情冷硬。见状,她也顾不得手机了,连忙拦腰抱住,豁出去一样说道:“不准你过去,一对一看不出来吗?真不要脸!”
按理来说,她这点力道阻止不了一个成年男人,但宋序当真没有再前进一步。
“我不去。”他干巴巴的说:“只是找个位置看。”
盛夏里愣住了。
“噗哈哈哈哈!”
路繁星笑得不行,捂住肚子:“夏夏你太可爱了,骂人都不会。脸这个东西,你觉得我们还有吗?”
“……”没见过这么说自己的。
盛夏里涨红了脸,转头大叫:“还我手机!!”
“这么凶干嘛。”
路繁星把手机放进裤兜里,“喏,自己来拿吧。”
裤子薄,口袋大,靠近大腿内侧的地方鼓起来一块长方形,那是她的手机。
“你……”这么尴尬的位置,他是故意的吧?
盛夏里气鼓鼓的转过头,跟宋序一起观看现场互殴,“江淮与,加油!”
只能在这当个啦啦队了。
“裴炽,加油。”路繁星学她,双手做喇叭状放到嘴边扩音。
盛夏里受不了他:“你好烦啊!”
正前方,裴炽动作迅捷精准,一拳挥出,直冲面门。江淮与身形一侧,避开一击,同时反手挥向他腰腹。
裴炽很快闪开,却牵连到伤口,动作稍微一滞,就被江淮与看出了破绽。
盛夏里还在当啦啦队:“对对对,打他那边!他有伤。”
裴炽朝她看了一眼,踉跄着退了几步,宋序见状不对,眉头一皱,走了上去,接住他。
“啧啧啧,夏夏好狠的心。”路繁星把手机还给她,摇摇头跟了上去。
没有继续的必要了,两人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。
盛夏里上前扶住江淮与,他颧骨有些青肿,嘴角擦伤:“还有没有哪里伤到?我们快走吧,回栖风那儿。”
江淮与低低应了声,手臂搭在盛夏里肩上,两个人一起,身残志坚的走了。
宋序收回视线,“要不要追?”
裴炽摇头,捂着腰部不断流血的伤口,布满血丝的眼睛,仍紧盯着那道离去的背影,“我得去趟医院。”
“家里那边?”
“不用说,是我自己弄伤的。你们刚才……”
他顿了顿,满眼阴鸷,“碰她哪了?”
——
确保身后没人跟上,盛夏里脑袋里紧绷的弦松了个口,“我打电话给栖风。”
江淮与指了指,暗示:“前面,几步就到了。”
盛夏里又收回了手机:“好。”
可是这家伙好沉。
又走了十来分钟,盛夏里怀疑的看向他,“好像没有帐篷影子。”
“就在前面。”
少年表情淡淡,英俊清冷的眉目显得有些虚弱:“累的话不用管我,你先去前面找他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?”
盛夏里再次把肩膀借给他,两个人慢悠悠的,如同老年人散步。
很快,她意识到江淮与站不太稳,呼吸老是打在她耳朵上,靠得太近,有点过于亲密。
她侧了侧脑袋避开,主动找话题:“对了,我打的是栖风电话,怎么来的是你呀?”
“是我接的。”
江淮与平静地叙述起半小时前发生的事情——
两人露营地点离得近,刚好活动也是一样的:攀岩。
电话就在顾栖风去换衣服时响起,看到来电提醒,江淮与替他接了。
按理来说,他应该迅速将情况转告给顾栖风,好让他赶去搭救盛夏里。
但他瞒下了这个电话,推测盛夏里离得不远,自己找了过来。
他面色坦诚:“我听事态紧急,就直接过来了。栖风在你的事上容易着急,所以没把这事告诉他。”
盛夏里点点头,要是让顾栖风看到裴炽抱着她的场景,想想,就很惊悚。
江淮与静静收回视线,脚下却一个踉跄,搂着盛夏里差点摔倒,“抱歉,营地就在前面,没注意脚下。”
“没事没事,你伤的不轻,等会叫上栖风,我们一起陪你去医院。”
盛夏里只能换回一开始的姿势扶他,呼吸再次喷在耳朵上,还有颈窝,有些痒。
江淮与说:“不用麻烦。”
盛夏里十分客气:“要的要的。”
“我真的没事。”
江淮与低头看她,近在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