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正要走向办公室门口时,苏桁又叫住了她。
姜满回头看向他,苏桁眼神平静无波,静静地看着她说:“以后,如果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,不管是谁,不管在哪里,他打你多少下,你就给我还回去多少下,还要狠狠地打,一点余地都不要留!打伤了,打残了,我来负责。你明白了吗?”
姜满惊愕地愣在原地,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,听起来就像天塌下来也有人替她扛着!那种可以让她无限制依赖的感觉,既新奇又深刻。在她最无助的时候,这是她得到的最大的力量。
她连忙低下头,不想在他面前落泪,连回答都没有,就匆忙推门而出。
苏桁抬起头,神情若有所思。
放下笔,他拨出一个电话,很快,对面有人接起。
苏桁直截了当地说:“陆夫人今天去找姜满了,结果你应该能猜到。如果不想明天上报纸头条,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。”
说完该说的,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。
另一端,陆子吟缓缓挂断电话,狭长的眼眸中,隐约闪烁着愤怒的火花。
他突然站起,抄起外套就向外走去,推开门,对秘书吩咐道:“上午的所有安排,全部取消!”
“明白。”
停车场内,他大步流星迈向一辆银色宾利,坐进驾驶座,毫不犹豫地发动引擎,随即以一种愤怒的姿态,从停车场疾驰而出。
陆家位于a市的别墅中,陆夫人仍为早上的事情耿耿于怀,管家递上一杯菊花茶,“夫人,天气炎热,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陆夫人接过来,浅尝几口,又放下,愤愤不平地骂道:“那个小妖精现在不得了了啊!找到靠山了是不是?哼,我要好好查查那人的背景,看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,竟然敢插手我们陆家的事!”
这时,一阵轰鸣的汽车引擎声传来,紧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。
管家从窗户望去,“咦,是少爷。”
陆夫人一听,连忙对管家嘱咐,“上午的事,绝不能让他知道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陆夫人调整了一下情绪,笑容满面地迎了出去,“子吟,怎么突然回来了?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?你也是,随便派个人回来取就行了,没有必要亲自跑一趟。”
陆子吟走近,脸色略显阴沉,“妈,今天上午你去哪儿了?”
陆夫人迟疑了一下,看到儿子的脸色,想必已经听说了,干脆,大方承认,“没错,我是去找那个小妖精了。”
陆子吟强压怒火,“妈!我跟你说过,这事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怎么会没关系呢?”陆夫人边走边说:“她把你害得多惨啊?是我心慈手软放过她,可她呢,不但不知感恩,居然还敢跑去引诱你!你说,我能坐视不管吗?”
陆子吟跟了进去,站定在陆夫人面前,脸色更加难看了,“她没有引诱我,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见他处处维护姜满,陆夫人气得直捶胸口,“你真是要活活气死我了!难道,你都忘了她是怎么伤害你的吗?她利用你的感情,骗过了我嫁进陆家,还怀着别人的孩子,冒充我们陆家的骨肉!你说,这么个恶毒的女人,你怎么就是忘不了呢?”
陆子吟转过身,眉头紧锁:“我很清楚自己的决定,她曾经做过的事,我也从未忘记。”
陆母点头,“那好,既然没忘,就把她赶走!以后都别再见面了!”
“妈,”陆子吟又回过头,凝视着母亲的目光,突然显得有些陌生,“如果,你再干涉我的事,我就放弃陆家的产业。”
陆母难以置信地盯着他,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?”
自从陆父离世后,陆母独自抚养陆子吟,对他的期望极高,盼着能将家业交给他。可陆子吟却毅然选择在其他公司任职,陆夫人怎么劝都无济于事,这事就一直僵着。
可是,她万万没想到,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女人,还是伤害过他的女人,他竟说出这种话!
陆母气得浑身颤抖,指着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。
陆子吟却是毫无悔意,“妈,我说到做到。”
“你……”陆夫人胸口堵得生疼,只得不停地让自己冷静下来。知子莫若母,陆子吟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兑现,所以,如果她再步步紧逼,陆家产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。虽然憋了一口气,但姜满与他们陆家相比,就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陆母叹了口气,“罢了,你想怎样就怎样吧。”
陆子吟这时态度也缓和了些,“妈,我不再是小孩子,也不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虚弱之人了。不论我现在想做什么,都有我的理由,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,也不想别人干涉。”
“可我是你妈呀,我也是为你好啊!”
“我明白,但你也很清楚,我迟早会不再需要这些。”
尽管儿子的话听起来有些冷淡,但陆母也不得不承认,她的儿子已经非常出色了,她的确需要放手了。
无奈地,她点头: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随即,她又严厉警告道:“除了你想再娶回那个小妖精!要不然,我就一头撞死给你看!”
“我不会。”陆子吟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