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镇龙吃瘪的撇撇嘴,拿起饭盒和筷子,狼吞虎咽的吃,吃完饭,过了十分钟,便拿出药盒。
何雪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,一直用纸巾擦眼泪。
这是真伤心了。
老男人也知道自己不占理,属实是伤了何雪的心,他走到何雪面前,慢慢俯身将何雪抱起来,嘴里还说着好话:“嬢嬢身上真香,做的饭也香,这么漂亮的嬢嬢,怎么能哭呢。”
“让哪个混蛋惹哭了?”
这个混蛋还明知故问。
何雪将纸团扔在他脸上,又打了他几下:“别抱我,放我下来…还不是你惹得!”
带着哭腔的软声指责,属实是恰恰合老男人的胃口。
“唉,掌老公的嘴,老公怎么就只会惹心肝儿生气呢,打老公这张烂嘴。”傅镇龙握着何雪的手腕,打在自己脸上,他坏笑着,抱何雪上床。
把何雪锁在怀里。
“嬢嬢就别生气了,嬢嬢不会生自己宝宝的气对不对?”
他把围兜戴在脖子上,又拿起奶瓶:“对不对?”
女孩咬着下唇,怎么也不说话,连个正眼都不给。
傅镇龙将药片和胶囊倒在手上,喝水吃下:“啊,这次老公是真把药吃了。”
“嬢嬢就别生气了。”
何雪别过脸,继续冷落他。
“心肝儿,老公这么大岁数了,就别和老公计较了,好不好?”老男人见装嫩解决不了,就开始‘倚老卖老’。
何雪回头看了看他,突然冷笑一声,她整理了整理裙摆:“的确是不能和你生气。”
傅镇龙听后,还以为何雪是真的消气了,便说:“老公就知道心肝儿是大度了。”
殊不知,何雪刚说完就推开他,假装惊讶道:“你怎么能抱我,别抱我,我们要有点距离。”说着,她就用手机给傅镇龙拍了张照片:“我肯定不能和宝宝们的姥爷生气啊,再把他们姥爷这么大岁数的人气出脑血栓。”
话音刚落。
傅镇龙脸色瞬间黑了,他拿着奶瓶的手都抖了:“别…心肝儿,你这样说吓人…老公害怕。”
何雪继续讽笑:“吓人?怎么能这么说,父亲在东南亚待了这么多年,怎么会害怕这种事呢。”
“嬢嬢,嬢嬢…老公真的错了!”老男人连滚带爬的下床,爬到女孩面前,抱住她的腰。
何雪推着他的额头,让他抬头,继续冷嘲热讽:“别抱我,傅老板你要谨慎点,谁知道我会不会在裙子上下毒,也别亲我,小心我害你。”
“别这样说,心肝儿,老公错了,老公该死……”傅镇龙挥着左右手扇自己巴掌,他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,和疯了一样。
他赎罪似的亲何雪的胳膊和手。
“嬢嬢,老公的命都是你的,老公不该说那些话,老公该死。”老男人小心翼翼的把女孩抱到床上,亲了她一下又一下:“这是心肝儿的胳膊,心肝儿的脖子,心肝儿的脸颊……”
眼里的占有和控制贪恋都涌了出来。
治好傅镇龙的最佳解药就是何雪自己。
只要她一直在傅镇龙身边,傅镇龙的犯病可能就会很少。
这上午何雪就算是对他冷漠,老男人也不敢说一个不字。
“嬢嬢,好嬢嬢。”
傅镇龙坐在床头一直唤何雪。
何雪一脸冷漠,双手掌心搓着温热的奶瓶,慢吞吞的走到老男人面前:“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?这样可是治不好病的。”
“老公知道,老公错了。”傅镇龙一直在道歉,却句句都不诚恳。
他眼里尽是贪婪。
女孩将他抱在怀里,拿着奶瓶,低声道:“傅镇龙,乖一点。”
“嬢嬢别叫老公的大名,叫老公的小名。”不然他没有安全感。
“好,阿龙,乖一点。”
何雪已经在医院待了一上午了,她现在必须得走,不然会耽搁傅镇龙的治疗,她去和医生道歉,还说明了情况,治疗不能终止。
顺便今天要进行依恋症的治疗。
本来医生以为傅镇龙可能对香烟有依赖,却没想到傅镇龙是对何雪有依赖。
而且这个依赖是病态的。
医生偷偷告诉何雪,说道:“傅太太,这个治疗方案可能需要您的帮助。”
“我怎么帮你?”何雪有些疑惑。
医生小声说道:“一会儿我会把傅先生带去一间房间,那里比较暗,然后用一些医疗工具控制好傅先生,接下来就是把他所依恋依赖的东西,放在距离他将近五米的地方。”
“我看他好像很依赖您。”
何雪听后,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但还是担心的提前问:“他会不会失控挣扎开?”
以何雪的了解,傅镇龙的力气可不在正常人所理解的力气大范围内。
“都是医疗工具,应该是没问题。”
“那好,我会配合的。”
说罢,女孩回到病房,连哄带骗的带着傅镇龙去了同楼层的治疗室。
傅镇龙一直握着她的手:“心肝儿,你这是带老公去哪?”
“去治病。”何雪模糊的回道。
治疗室的灯昏暗,灯还是红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