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雪捏住挂在傅镇龙脖子上摇摇欲坠的佛牌,仔细端详,她以前从来没见过傅镇龙戴这个饰品,而且傅镇龙除了戴金链子和佛珠,什么都不戴。
她仔细看着,就发现那佛牌里有类似油脂的东西流动。
“阿龙,这个是什么?”何雪又问了一遍。
傅镇龙低眸没回答,而是抱着她上床,手指勾下何雪的衣领,才说:“就是一条祖传的项链,那时从缅北带来的,心肝儿觉得好看吗?”
说完,就把脸埋在了何雪怀里,像是在逃避什么。
“嬢嬢,宝宝好饿。”
何雪将那块佛牌放下,本来没有在意,但越看越觉得渗人。
虽然里面的图案模糊,看不出什么,但就是觉得渗人。
何雪先抱着傅镇龙的脑袋,喂他,随后说:“还好,我就是看后觉得有点害怕……”
“害怕?呵,没什么好害怕的…都不是外人……”
傅镇龙前半句还好,只是后半句让人觉得细思极恐,何雪听到后,也没怎么在意。
何雪搂着傅镇龙的脖子,温柔的哄道:“宝宝,吃饱了吗?”她伸手轻抚着老男人的脸颊,又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,眼里满是宠溺。
“吃饱了,好嬢嬢,好心肝儿。”老男人脸颊蹭着她的手回道。
二人眼神交流着,诉说了对方的爱意和渴求,就重新搂抱在了一起。
何雪深知傅镇龙的不容易,这次老男人想要什么,她就给什么,为了给傅镇龙安全感,便抱着他的脑袋,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的安抚。
“阿龙,我知道了,我抱着你不会放开的,我永远都要你,你永远都是我的宝宝。”何雪亲着傅镇龙的脸颊,在他耳边说道。
听罢,傅镇龙就双眼泛红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他哽咽的点头,脑袋埋在何雪怀里。
本来全身煞气,身上的疤痕只能用纹身来遮盖,周围弥漫着血腥味和硝烟味的傅镇龙,总算可以放松下来,他依偎自己女孩怀里。
女孩的手正一点点轻抚着他的疤痕,为他治疗。
“嬢嬢…嬢嬢,老公忘了是什么时候这么叫你的,你当初觉得老公叫你嬢嬢,是不是很恶心?”傅镇龙舔了舔嘴唇,抬眸看向何雪。
他伸手擦了擦女孩额头的汗。
何雪回忆了一下,她都忘了傅镇龙是什么时候喊她嬢嬢的。
好像是她刚生下柚柚的时候,因为自己经常照顾孩子,而冷落傅镇龙,傅镇龙才喊嬢嬢来争宠的。
“恶心的话,倒是有点,因为觉得奇怪…我们是夫妻,为什么要这么称呼…现在就好多了,可能是听习惯了。”何雪轻声回道。
她双手捧着傅镇龙的脸,亲了好几下,说:“不过我愿意做你的嬢嬢,这样我的龙宝宝就永远不缺爱了。”
既是老婆,又是嬢嬢。
此话一出,老男人彻底沦陷了,沦陷在了何雪的温柔乡里。
“心肝儿你真是要了傅某的命啊。”
两人折腾一番,就到了下午三点多。
何雪累的躺在床上睡熟,而傅镇龙则穿上衣服,出去准备晚上的饭菜。
他一边走一边带好腰带,这时孩子们也回来了。
柚柚跑过去抱住傅镇龙:“爸爸,妈咪呢?”
傅镇龙将宝贝女儿抱起来,温柔的说:“妈咪睡觉呢,等她睡醒了,我们再和她玩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柚柚很听话。
宇宇白了他一眼,说道:“快把姐姐还给我。”
真是什么醋都吃。
傅镇龙假笑一声:“你这一点到底是随谁啊。”他把柚柚放下。
舟舟看向傅镇龙,惊奇道:“老爹,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又年轻了?”
孩子们早就发现了,每次傅镇龙从卧室出来,都容光焕发了很多,尤其是和何雪妈咪单独相处后。
“哼,你老爹我本来就不老。”傅镇龙抓了抓头发,冷傲道。
舟舟:“谁信啊,快五十岁的老头。”
三个孩子,除了柚柚,都知道傅镇龙四十多岁。
而且知道后,就一直无数次的嘲讽。
不过他们也只是嘴上说说,宇宇和舟舟还是很把这个傅老大放在心上的,而傅镇龙也觉得这两个狗腿子除了坑爹,还挺懂人情世故的。
做饭时,他们俩也会帮忙。
傅镇龙切菜时,想到了何雪问佛跑的事,他想着,切菜的手法就逐渐变的不一样了。
拿刀像是握刀。
他叹了一口气:“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啊。”
傅九龙的死,他也参与其中了……
所以才知道傅九龙的尸体肯定不完整。
——
何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她好像做了噩梦。
“阿龙……”何雪的手一直攥着枕头,手心都攥出了汗,她语调颤抖道:“别走,别走,那里危险…我不想你再冒险了……”
“阿龙……”
突然的惊醒,让她出了一身冷汗。
何雪看着天花板,大喘着气,心里十分庆幸,这只是个梦。
可她坐起身,刚平复下来,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。
何雪看着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