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!
左公公怎么都没想到,三十年前,他入宫前的一刀,开启了他人生的富贵,但也是屈辱的开始。
而在三十年后,他又挨了一刀,虽说不会再有身体上的缺失,但这一刀就好似狠狠剜在了他的心尖上。
瞬间,当年的屈辱记忆宛如潮水一般涌来!
“混账,我要杀了你!”
左公公怒吼一声,双手拍击地面,猛得翻身而起。
那一身锦袍无风自动,被从他体内涌出的强大灵力吹得猎猎作响。
只是他刚一回头,一柄染血的三寸小刀嗖得再次飞来,贴住他的头皮轻轻一刮。
左公公只感觉一阵头皮炸裂,紧接着就有粘稠的血液滴落下来。
他连忙伸出手一摸,这才发现头顶的百会穴附近,不只是头发没了,就连头皮都给硬生生给刮掉一大块。
一向阴险狡诈的左公公,在这一刻彻底慌了神!
他二话不说,忙将全身的灵气一股脑灌注入双腿中,全力闪身化作一道黑色闪电,朝向大厅外冲出。
“嘻嘻,不玩了啊,喂,老太监,你咋这么小气玩不起吗?”
李玄天没有去追,而是站在原地不停的拍着手。
咚!
左公公才刚刚冲到大厅的门槛处,就被一股蓦地亮起的蓝光给狠狠弹了回来。
原来苏梦泊回过神后,第一时间用阵盘开启了此处的防护阵法,水龙困阵。
李家身为神将府,本就守卫森严,再加上在阵法一道上颇有建树,老早就在府苑各处布置了很多阵法,但一般很少开启。
主要是以前李家高手众多,金丹期都一大把,真没几个人有胆子敢随便闯入。
但今日,正要来一个瓮中捉鳖。
“好你个沈老太君,居然敢对本公公设下埋伏,你们李家是要造反吗?”
左公公又吐了几口血后,视线一扫四周,面色阴沉到了极点。
他这话说的很重,在大乾王朝,只要牵扯到造反,绝对会引来皇室兴师动众的追查。
就算最后查无实据,也会不断遭受到皇室的打压,甚至一蹶不振的例子比比皆是。
此时,左公公受了不轻的伤势,就连丁不同这个筑基后期巅峰的高手,后脑勺也被砸得开了瓢,丧失了大半的战斗力。
至于那些皇宫守卫,一个个都被黑火药给呲成了大花脸,露出外面的皮肤上,到处都是燎起得大水泡。
但凡碰一下,都会疼得浑身抽筋。
“哼,左太监,今天发生的事情,我已经让人用碧影盘如实记录下来,等老身前往京都之日,就是你的死期!”
沈老太君那双浑浊的双眸中,猛得透出两道精芒。
其实事出突然,她哪里来得及安排,无非就是在吓唬左公公。
此人深得皇宠,就算有十足的证据,也很难扳倒他。
更不要说,李家如今的状况,只能先休养生息,慢慢再图后续谋划。
“哈哈,好,我在京都等你!”
左公公猖狂大笑一声,接着冲向丁不同喝道:“你还愣着干什么,本公公命令你马上带人破开阵法。”
“如有延误,严惩不贷。”
他今天带上丁不同一起前来李家,为的就是防一手。
可结果这个蠢货,还没出手就被李家的傻子给偷袭了。
不对,这个傻子怎么突然变得正常了,还有刚才的符兵,到底怎么回事?
左公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,目光再次落在李玄天的身上。
可从外表来看,李玄天目光涣散,脸上一直充斥着傻笑,哪里有半分正常人的影子?
可之前的最后一刀,左公公明明感觉到了强大的杀意,但在关键时刻,对方却突然留手了。
呵呵,说到底啊,还是不敢杀他。
左公公想到这里后,不由得挺直了腰杆,再度恢复了几分威严。
“喂,老太监,你们不是今天来送封赏的吗?”
李玄天抠着鼻子,一边打开剩下的两个木箱,一边不满的问道:“怎么里面只有一些破石头,难道你用李家的封赏去买了老婆?”
嗤。
话音落下,苏梦泊和周绮兰当场俏脸娇羞,但又笑得花枝乱颤。
至于管家田叔,以及几名仆人,则是面皮抽动,好不容易才压下了那股笑意。
“放肆!”
左公公的鹰眼中快速闪出冷芒,就要开口辩解。
竖子小儿,居然有胆子敢找他要回封赏?
到了他左公公的手上,怎么可能再吐出去。
“祖母,我不管,我就要金银财宝!”
李玄天苦着脸,跑过去扯住沈老太君的衣袖,摇晃道:“这个老太太要是不给的话,就打乱他的两条狗腿。”
他说完,又回过头冲向左公公嘿嘿一阵傻笑道:“反正你是个太监,也不能生儿子,那么贪心干嘛?”
这话说的,一点毛病都没有。
不过作为一个太监,没了男女之事的困扰,除了权利那就是各种珍奇宝物了。
“咳咳,左公公,要不还给他们吧。”
丁不同一看情况不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