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尔哈赤一甩手道:“想到了你又能怎么样?难道爬在那艘破船上不上来吗?我不管他是蛇爹蛇妈,只要她是人就比那上千条蛇好对付。”
说完一屁股坐在桌前道:“你们吃不吃?你们要不吃我可吃了。”
休静道:“倭寇无不习武,其中不乏高手,四百多人被她一下子就同时制住,只怕用的不是武功,而是毒药,施主若食了这些东西只怕就中了她的圈套了。”
石戎道:“大师所言极是,鬼不见得,人捣鬼倒差不多。”
努尔哈赤一笑道:“依你们说怎么办?我们不吃就这样等着饿死吗?”
大家看一眼桌上的饭菜,除了休静之外同时吞了一口馋诞,努尔哈赤伸手抓起一只刺参塞到口中道:“我是顾不得了,就是死也不好饿死。”
石戎叹口气道:“那蛇母要想下毒,绝不会只用食物这一个办法,我们就是饿着只怕也是没用,不如吃了。”
说完把赵长忆咬了一口被郭再佑打落在桌子上的馒头,拿起来狠咬一口,并把一盘子对虾推给赵长忆道:“吃!”
赵长忆不敢吃,看着郭再佑,就见郭再佑思忖半响苦笑一下,拿起筷子来挟了一大块鱼放入口中,赵长忆这才放心,大吃起来。
这工夫努尔赤已将一壶酒灌进去一半,提着壶向石戎、郭再佑晃晃道:“二位不喝吗?”
石戎那番话完全是为肚子找借口,二人可以说是舍命而吃,自然谁也不敢喝酒,努尔哈赤乐得自己独享,嘴对嘴的喝个干净,休静看着他们摇头不迭,独自在一旁坐了,对那桌素菜看也不看一眼,他平日里行苦修之法两三日不吃原是常事,也还忍得住。
一会工夫一桌饭菜被他们四人吃个精光,努尔哈赤兴犹未尽的添添嘴唇道:“可惜,酒少了些。”
休静道:“你们看看体内可有异样?”
郭再佑道:“我是一边吃一边运功察视,我想他俩也是一样,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。”
石戎道:“若要是有毒那这位蛇母的下毒本事就太历害了。”
休静闭着的双目突然睁开,电光流转向室门看了一眼道:“有人来了!若是女子必是蛇母。”
石戎抱起赵长忆把斩马剑递给郭再佑道:“你一遇死地先要伤她,还是我来抱着她,你去打架吧。”
郭再佑的红袍都冲没了,袖刀的功夫用不上了,想到石戎功夫杂多,什么东西都可用做兵器,便把剑接了过来,口中道:“此番你不要再去提那铁锚来用了,我可不想再泡水了。”
努尔哈赤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手指在桌子上跟着脚步声敲着节拍,低低的道:“这蛇母救我们上来一直没有见我们,现在我们精神恢复她却来了,可见她是有持无恐,我们必须以狠手先制住她,绝不能让她抢到机会。”
郭再佑点头答应,
虽着脚步声的临近,休静也站了起来。
室门打开,四个水手分在两旁侍立,一个员外打扮的六旬老人走了进来,未语先笑,脸上一团和气,拱手道:“小可是这艘船的主人,迎接来迟,诸位莫怪。”
大家一看进来的是个男的,心中的紧张略松了一松,努尔哈赤拱手道:“岂敢,若非船主相救,我等早死多时了,我等在这谢过船主了。”
说着一招手当先一礼,身后石戎、休静、郭再佑都一同施了一礼,员外一笑道:“几位不必客气,还没请教几位高姓大名?”
努尔哈赤把他们的名字说了一遍,船主一个劲的点头说着久仰,但从他的神色上可以看出来,他对几个人一点都不熟悉,努尔哈赤又道:“未敢请问船主高姓?”
船主笑嘻嘻道:“小可复姓司马,单名一个浩字。”
努尔哈赤的神情彻底放松道:“阁下是长山派的‘铁指员外郎’吗?”
船主双眉一挑诧异的道:“噢,佟兄怎么会知道小可的贱号啊?”
努尔哈赤道:“在下是千华门下,家师兄佟养正与贵派掌门‘紫面阎罗’尉迟广是好友,所以对派中的知名人物都略有耳闻。”
司马浩喜颜于色,不住点头哈腰的道:“原来如此,这么说我们就不是外人了。”
他们说话的工夫几个水手早已经将桌上的杯盘撤去,摆上了香茶,司马浩拉着努尔哈赤坐下,然后又招呼石戎他们坐下,并献茶为礼,石戎和郭再佑两个饭也吃了,加上对方长山派的这块招牌,两个人也就放心的端茶相饮,他们喝了赵长忆自然也喝了,只有休静仍然闭目合十,独自一人坐在原地,对那香茶看也不看一眼。
努尔哈赤放下茶杯道:“司马员外怎么会到这一带来呢?”
司马浩一笑道:“我是派中负则买卖的大总管,没事就要往朝鲜、日本的海面上跑一跑,和人做些货物的交易,今日原本和人订了在这一带见面,没想货主误期,却救了几位朋友。”
郭再佑一皱眉道:“我听说天朝武林门派,只是研习武学,从不做别的事,怎么司马先生还和人家做买卖啊?”
司马浩放声大笑道:“这位郭先生知其一不知其二,中国门派也是分等级的,像少林、武当这些大派,不做任何事,只修习武功,因为他们大都受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