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拍了努尔哈赤的胸口一下,道:“保重。”
欣然的眼中尽是泪水,她知道石戎与努尔哈赤的情义,想道石戎竟肯为了自己做出这个决断,她的心中既醉也痛。
厄赫端起酒碗猛喝,想把所有的痛苦一股脑的用酒压下去。
石戎走到冷若馨的身前,伸手去接龙虎金丹。
厄赫猛然一声巨咳,一口酒喷了出来,向四处溅
去,玉美娘和孟古急忙向一边闪开,房记着自己的职责,先用身子护住欣然,随后扯了欣然向后。
冷如馨眉头一皱,道:“厄赫!你作什么?”
石戎不知怎地,伸出去的手,痉挛一样缩了回来,厄赫站起来喘息着道:“师……师父,徒儿……徒儿,身体不适,先告退了。”
说着就往外走,没走两步,身子向前一倾,呕吐起来,一股股的酸水从她的口中吐出,弄的屋子里秽气难当。
冷如馨怒道:“你喝那些酒做什么?出去!”
厄赫强忍痛苦应了一声要走,可没等走又吐了起来,冷如馨紧锁眉头,道:“来人!把这个醉鬼赶出去!”
多珠急忙道:“老夫人,厄赫姑姑不是喝酒的原故,这几天她就一直这样,见什么都吐,我要告诉您她又不让。”
冷如馨越听眉头越紧,走到厄赫身前,一伸手把她的手抓了起来,伸手探脉,抚了一会冷如馨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,回手给了厄赫一个耳光恶狠狠的道:“你这不要脸的贱人!”
众人都是一阵惊愕,尤其是努尔哈赤他们这些从辽东来的人,同时站了起来,看着厄赫。
厄赫伏在地上,一语不发,冷如馨来回走了几圈,抬手又要打,欣然急忙过来道:“祖母,师姑不论作了什么错事,都请您看在她现在这个样子上,先不要责打了。”
这话不说还好,一说出来冷如馨怒不可竭的道:“我打的就是她这个样子!她把我长白派的脸都丢尽了。”
说完又要打,努尔哈赤干咳一声道:“冷前辈,厄赫是我义妹,她的为人我很清楚,应该不会作什么非理之事。”
冷如馨冷笑一声道:“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!你告诉我,这合乎理法吗?”
此话一出口会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了,他们都不相信厄赫能干出这种事来,惟有石戎知道这事情的由来,他呆呆的看着厄赫,猛然想起上元节那天晚上,厄赫曾说有事情对他说,可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,现在想来一定是这件事了。
冷如馨一把提起厄赫道:“你说!你肚子里是谁的孽种?”
厄赫低着头一言不发,冷如馨气得二目尽赤,摇晃着厄赫道:“你不说!信不信我摔死你?”
厄赫的眼中流下两行泪来,轻声道:“师父,是徒儿不好,请您不要问了,直接清理门户吧!”
冷如馨大声道:“你以为不敢吗?”
一甩手厄赫便向外飞去。
石戎惊叫一声,刚想追出去,就见王薛禅从外面纵身而入,伸手接住厄赫,他这才站住,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厄赫身上,没发现他的失态,惟有欣然对他的一举一动无不看进眼里,心头一阵急跳,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了上来。
王薛禅放下厄赫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冷如馨道:“这就是你替我收的好徒弟!你把把她的脉息就知道了!”
王薛禅探手把了把厄赫的脉息,脸色一变道:“其木格!这是怎么回事?”
厄赫跪倒在地道:“师父、师公,厄赫辜负你们的教诲,做了这不要脸的事,请你们清理门户吧。”
王薛禅想了想道:“孩子,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,你是不是受了骗,互者另外有什么隐情,你说出来,师父和师公自然会给你做主。”
厄赫的目光在厅中略略一转,然后重又低下头去,道:“是我自己的错,我不想再拉扯别人,师父,师公,你们责罚我吧。”
说到这泪如雨下,泣不成声。
努尔哈赤向前一步道:“王老前辈,我和厄赫是义兄妹,从小就在一起,我知道她的为人,今天这个事决不是她的错,我想必然是有人伤害了她。”
扈尔汉也上前道:“祖父、祖母,前番我们来京的时候,厄赫师姑曾被倭人拿住,是我和天师府的人救她出来的,只怕就是倭人伤了她!”
努尔哈赤一拍大腿道:“不错,我怎么没有想道,天兵!你和厄赫一起陷于倭人之手,可知道些什么?”
众人一齐回头向石戎看去,石戎此时心神不定,厄赫刚才眼神在厅中一扫,在他看来那目光有如钢针利箭一般,刺得他心惊肉跳,猛听努尔哈赤唤他,再抬头就见众人的目光都看着他,不由心下发虚,连连摇手道:“我不知道,真的什么都不知道!”
这句话出口,厄赫直如五雷轰顶,泪水一下子就干了,回手扯出刀来向脖子上抹去,欣然就站在她的身边,把她和石戎脸上的变化都看在眼里,一见她要寻死,回手从多珠身上抽出她的斩马剑来,点开厄赫的刀,道:“师姑,你何必走这绝路!”
厄赫一把推开她,挥刀又要抹,冷如馨伸手夺下刀来道:“你不配死在这柄刀下!”
厄赫的性子上来了,把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