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了缓,然后开始抚看石戎脉搏,此时石戎的脉搏已虚弱到了极点,赵凝取出金针来扎在石戎各处经脉的主穴上,然后把药包取下,翻动着那些瓶瓶罐罐,但是找了半天,她颓败的丢下道:“这些药一点用也没有!”
赵长忆急得放声大哭,赵凝看看天象道:“三个时辰将过,只怕付一成他们就要追上来了,那时就是有药也救不得他了。”
赵长忆一头扑倒在赵凝怀里道:“姐姐!你救救他!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。”
赵凝看着她轻声道:“姐姐没办法,一点办法也没有,此时要是有千年龙虎丹,他还有救,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。”
赵长忆听到这放声大哭,赵凝看着她脑海中猛的跳出一个念头,一把扶起赵长忆道:“长忆,如果能救他,你救不救?”
赵长忆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道:“姐姐,你能救他了?”
赵凝摇摇头道:“不是我能救他,而是你能救他,我听他说过,千金龙虎丹服下之后,半年之内血中含药,可治百病,他现
在不但内力被阻,而毒气正在向心脏走去,能救他的只有你身上的血了!只是要用多少,谁也不知道!对你有什么样的损害,也不知道,你肯救他吗?”
赵长忆牙关一咬,抬起宝剑将腕脉割开,鲜血一滴滴落了下来,赵凝急忙将一瓶子药倒了出去,然后用那瓶子来盛赵长忆的血。
一瓶装满,赵凝扎住赵长忆的伤口,然后撬开石戎紧闭的双唇,把血倾注进去,石戎已没有了吞咽的能力,血向外倒流出来,赵凝急忙凑过去用嘴把血给石戎送了下去。
赵长忆看着石戎全无起色,于是二次放血,连续十几次,赵长忆的脸上已是一片雪白,气喘吁吁,但石戎仍然没有任何变化,赵凝失望的道:“罢了,没有办法再救了,小妹,你不要再伤害自己,一切都没用了。”
赵长忆大声哭道:“就是把我的血都给他,我也要救他!”
说完割大伤口直接放到石戎的嘴上,赵凝刚要拦阻,就听赵长忆惊喜的道:“姐!他能吞咽了!”
赵凝急忙凑过去,就见石戎的喉头果然慢慢蠕动起来,一口口的把赵长忆的血咽了下去。
赵氏姐妹兴奋的看着石戎,血一点点的流进石戎的口中,石戎的身上也渐渐有了暖意,就在这个时候,赵长忆身子一软,瘫倒在赵凝怀里,赵凝连叫两声:“长忆!长忆!”
但赵长忆失血过多,怎么也喊不醒她。
赵凝看着石戎,眼见他身上的薄冰化去,知道此时正值关键时候,如若不再给他饮血,只怕前功尽弃,但再饮下去,赵长忆这条命还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。
赵凝看着怀中的这两个人,实不知如何是好,泪水滚滚而下,最后她猛一闭眼,任赵长忆的血向石戎口中流去。
过了一会,石戎突然身子一动,赵凝急忙一抚他的脉搏,就觉他脉象已粗,知他这条命已经保住了,再看赵长忆,就见她的腕处竟已不再流血了,探探鼻息也已经没了。
赵凝知道赵长忆这是失血过多的关系,急忙将她的伤口扎好,然后取了药来喂到赵长忆口中,希望能把她救过来,就在此时,一阵马蹄声响,有人大声道:“在那里!”
赵凝急向身后看去,就见付一成、塔昂开例二人催马追来!
赵凝急切无奈,哭道:“小妹!姐姐不能救你了!”
一狠心把赵长忆推到永定河中,此时正当秋汛永定河水暴涨,赵长忆娇怯怯的身子,立即没入水中,赵凝一咬牙回身背起石戎勉力向西北跑去。
付一成、塔昂开例二人催动座骑片刻追上,付一成一在赵凝腿上,把赵凝打倒在地,塔昂开例跟着上前就是一刀,就在此时,灵鸢不知从何处飞了回来,一口啄在塔昂开例的面门上,深至见骨,塔昂开例疼得怪叫一声丢了大刀就跑,灵鸢转而又向付一成扑去,付一成吓得拨马也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