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出了皇宫之后。
“陛下,你还要摸多久?”
沈秋越发觉得叶狂是故意的。
哪有摸手摸一路的?
而且叶狂不仅是摸,有时候还按捏揉抓,每一次与叶狂的接触,更让沈秋感觉自己仿佛触电一般。
这毕竟是头一次跟陌生男子这样的接触,即使清冷如沈秋,此刻脸上也升起了一抹红晕,但其脸上更多的还是铁青。
若换个其他人,敢这样吃她豆腐。
她早就拔剑捅过去了。
“秋儿啊,你先给朕讲一讲,你手上这些茧都是练什么造成的,这事很重要,你得给朕讲清楚。”
叶狂手上又摸又抓,一点都没有撒手的意思。
“.。”
沈秋越发的无奈,只能跟叶狂道:“陛下,咱们这次出宫,是不是先去靖安侯府?”
“不,朕要先去衙司衙门!”
出乎沈秋的预料,叶狂摇了摇头,道。
“这,陛下,为何要先去衙司衙门呢?”
这不是说好了,要去靖安侯府招人吗?
叶狂的突然变卦,让沈秋有些猝不及防。
“秋儿,事情要一件一件办,要把衙司衙门的事情解决了,再去靖安侯府也不迟。”
叶狂眯起了眼睛,实际上真正原因,他是想要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传到靖安侯府。
要让靖安侯府的人知道,是他这个皇帝在给靖安侯府翻案!
而且,他也确实应该搞出点动静,让那些心里有鬼的大臣坐不住。
比如说那司空懿如。
这衙司衙门,肯定跟这老东西有关系!
而眼见叶狂决心已下,沈秋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回来,然后伸手掀起了门帘。
“去衙司衙门。”
沈秋下命令道。
车夫立刻甩动缰绳。
然后,叶狂就只能无语的看着沈秋挪到了距离他有些远的位置。
“秋儿,那手上的茧你还没给朕讲清楚呢!”
叶狂拍了拍身边,道:“给朕坐过来。”
“陛下,卑职用过的兵器太多,手上的茧是怎么形成的?卑职已经忘了。”
沈秋明显不再吃叶狂这一套,淡淡的道。
闻言,叶狂也不再强求。
这倒不是他脸皮薄觉得尴尬,撩女人,尤其是撩美人,是绝对不能要脸的,得主动。
而是因为他不喜欢强迫。
对他来说,只有心甘情愿的,才有意思。
而且沈秋如此,反而也让他更加的喜欢。
如此洁身自爱不畏强权的清冷御姐,谁能不喜欢呢?
不过,眼见沈秋跟自己保持距离感,叶狂也觉得无聊,干脆就闭目养神。
而沈秋看着叶狂这个样子,心里却突然有些不是滋味。
毕竟,过去每次跟她单独相处时,叶狂总是会找机会靠近她,虽然她对此很反感,但叶狂突然间不这样做了,竟造成了一种反差。
她心中甚至有些失落。
难道皇帝是这几天太累了?
想起叶狂这几日的辛劳,沈秋又心中了然。
这几日,确实出了不少事。
叶狂虽然昨天休息的很早,但可能依旧疲惫。
沈秋甚至在考虑是不是要找毯子给叶狂披上,免得叶狂着凉了。
不过沈秋此时并不知道,叶狂根本没在休息,而是正在思考待会该怎么顺藤摸瓜,通过那衙司衙门,把那司空懿如揪出来。
或许,那个王公子就是突破口。
就在叶狂正打定主意,一定要拿下那王公子时。
马车也来到了南门大街之上。
在这里,叶狂听到从外面传见来的商贩叫卖声明显的比其它地方少了许多。
他睁开眼,猛的伸手掀起窗帘,就发现路旁大多是高楼庭院。
如果说之前救那秦媃时,叶狂到过的青泥巷是整个京城的贫民窟,那这里,应该就是富人区了。
“秋儿,这条街上住的都是什么人?”
叶狂好奇的问道。
“陛下,这里有朝中好多位勋贵的住宅,除此之外,还有许多当地的富商。”
沈秋认真的回答。
“哼。”
叶狂放下了窗帘,那青泥巷跟这南门大街,俨然已是两个世界。
就在这大禹的京城,贫富差距就已经这么大了。
更别说其他地方。
穷人衣不遮体,活得不如富人家一条狗,这就是一个王朝崩塌的前兆。
叶狂的心情有些沉重。
“陛下,马上就到衙司衙门了。”
沈秋突然道。
“嗯。”
叶狂点了点头。
等马车停后,他则再次掀起窗帘,看向了那衙司衙门。
却发现那是一栋三层的阁楼,阁楼的装潢很朴素,但阁楼的门口却站着两个穿着黑衣,手拿哨棍的壮汉。
而阁楼的招牌上,写着大大的四个字。
户部衙司。
“呵。”
叶狂不由的笑了,这衙司衙门还真是够气派。
比周围的建筑都要高许多。
叶狂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