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书省。
杨得昌端坐于中枢,脸色难看的批着奏折。
“杨丞相,新得到的消息,小皇帝昨夜一夜没睡,一直都在太乾殿上。”
御史大夫陈修看了看刚刚送到手上的丝帛,眉头紧蹙的道。
“哼!”
杨得昌眸光阴郁,语气低沉的道:“看来,小皇帝为了扳倒夏侯贤,准备了很久。”
“丞相,如今那些寒门子弟,恐怕是赶不走了,这次皇帝又得逞了。”
太尉高云鹤脸色冷峻,道。
“无妨,三月之期一到,老夫就能跟那些寒门子弟算总账了!”
杨得昌脸上露出一抹冷笑,语气低沉:“通知下去,让所有人管好自己家中子弟,这段日子就不要太过分了,若是被皇帝逮到,老夫也保不住他们!”
闻言,高云鹤则在一旁咬牙。
“早知道,当初就不选这傻子上位了!”
“定方兄不必气恼,不过是暂时处于下风罢了,再说了,小皇帝那么喜欢出巡,老夫肯定还能找到机会!”
杨得昌目光狠辣,语气中满是杀气,道:“去通知钱桀,让他多召集些人手,如果下一次刺杀再失败了,老夫可不会养无用之人!”
虽然有三月之约。
但若是能直接刺杀掉叶狂,那自然是最好的。
黄昏,太阳西垂。
养心宫中。
被褥翻滚,花蕊香肩外露。
白皙肌肤上,爬上余韵未消的红晕。
香汗淋漓。
花蕊轻轻喘息,努力的将声音压低,美目迷离。
她此刻缩在叶狂的怀里。
而叶狂的胸口一起一伏,嘴里鼾声不绝。
花蕊没有睡意,却也不敢吵醒叶狂。
突然,叶狂的嘴唇微动,缓缓睁开眼睛,随即低头。
一时间,四目相对。
花蕊声音轻若蚊呐。
“陛下,你醒啦?”
“嗯,蕊儿,怎么又叫陛下?”
叶宽语气有些不满。
“相,相公。”
花蕊心中有些忐忑。
叫叶狂相公,真就像是民间的夫妻一般。
这让花蕊有一种逾越的感觉,颇感到受宠若惊。
“呵呵。”
叶狂看着怀中玉人,嘴角迅速朝上翘起,手自花蕊的玉背上缓缓上移,停在其白嫩的脖颈后面,捏住了一根红绳系的扣子。
花蕊浑身一震。
“相公,别。”
“蕊儿,别动。”
叶狂手上轻轻的用力,就要将花蕊肚兜上的扣给解开。
既然花蕊已经是他的人了,却始终保持着最后的一点矜持,如今,叶狂就要取下这最后的隔阂。
可就在这时。
“沈侍卫,秦姑娘,陛下还在休息呢,要不您明天再来。”
“那这些竹简,烦劳你交给陛下。”
“好,我一定转交。”
寝宫外,突然传来了承恩和沈秋的声音。
闻言,叶狂手上的动作微顿。
“嗨咳咳,蕊儿,朕突然记起还有事情要处理,你伺候朕换衣服。”
叶狂抱着花蕊,轻声说道。
沈秋和秦柔的到来,让他想起自己确实还有很多事情急需处理。
温柔乡,可以后再享受。
正事必须得立刻做。
“是,相公。”
花蕊赶紧回答。
而叶狂起身后,花蕊立刻伺候叶狂穿衣。
等穿好龙袍,戴上天子冠冕。
叶狂将花蕊抱在怀里,在其的粉唇上轻啄了一口。
“蕊儿,先回你自己宫去休息,朕今晚还会召见你。”
“是,相公。”
花蕊心中无比欢喜。
叶狂对她如此依赖,这让她感到十分的幸福。
那个后宫女子不希望得到叶狂的宠爱呢?
而叶狂刚刚从寝宫中走出。
“陛下,您醒啦?”
承恩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秋儿,拿了什么竹简过来?”
叶狂大手一挥,语气霸道的询问道。
“说是张鳞的卷宗,还有夏侯贤的口供。”
承恩恭敬的回答道。
“嗯。”
叶狂点了点头,道:“把那卷宗拿来,再让秋儿来见朕,还有媃儿,让媃儿去皇宫北门等着朕。”
“是。”
承恩很快将竹简拿了上来。
就在叶狂开始翻阅这些竹简时,沈秋也走进了养心宫。
“陛下。”
沈秋朝叶狂抱拳,道。
“秋儿,张鳞这案件你怎么看?”
叶狂的眉头微微蹙起。
若按张鳞卷宗上所写,张鳞杀人的过程,动机,人政的供词都是清清楚楚的。
而张鳞所杀的,则是京城里的一个小吏和其仆人。
这名小吏是给工部做事的,算是个七品官,过去也没有一点案底。
怎么看,都是一个没恶迹的普通官吏。
不过这竹简上的东西,叶狂可不怎么信。
那慕容老板可说了,这张鳞杀的是有罪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