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白潇潇听了李长生之言,顿时偃旗息鼓,再无方才那般嚣张,略带可怜地站在李长生身后。
李长生回头看向白潇潇,轻声道:
“潇潇,你且就坐,老祖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。”
“嗯!”
白潇潇乖巧点头,听从李长生的吩咐入座后,才微笑问道:
“先祖,您有什么问题尽管说,潇潇一定知无不答!”
李长生并未直接提问,而是略带歉意地看了看白潇潇和白岐,沉声道:
“老祖我想要问的,还是关于白灵的事情……”
提起白灵这两个字,白岐和白潇潇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,一丝悲伤挂在眉间。
李长生见状连忙安抚二人道:
“老祖我一时好奇冲心,不想害了你二人思故难言之苦。
但愿你二人开颜欢心,老祖不问了,不问了。”
白岐堪堪垂泪,却以手抚眼,将那晶莹光芒忍了回去,随后强颜欢笑道:
“先祖无碍,您且问吧,正好今日将话说尽,也省的先祖心中好奇,他日复又提起。”
白潇潇也抽了抽鼻子,强忍住心中悲伤,挤出一丝笑容道:
“先祖,您问吧,潇潇一定知无不答……”
李长生暗中施了个抚平心神的法门,让二人忧思稍退,随后轻声问道:
“潇潇,先前听你二人之言,你姐白灵应是在历练途中罹难。
但为何潇潇你毫发无伤地回来了,而你姐白灵却……”
李长生见白潇潇的神色有些不对,连忙止言于此,不敢再说。
过了好一阵,白潇潇的神色才缓和了几分,略带悲伤道:
“姐姐……姐姐她是为了保护我才,才陨落的……要是没有我,姐姐一定可以逃生的。
都怪我,都怪我!要是当时我没有缠着姐姐,没有……”
说到这里,白潇潇已然泪如雨垂,一度哽咽到说不出话来。坐在一旁的白岐也是暗自神伤。
李长生轻轻拍了拍白潇潇的后背,想要安慰白潇潇和白岐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道是三寸心尖一道痕,昼思夜想度晨昏。人生长恨千般事,一字情牵最销魂。
众人沉默了半晌,白潇潇才抽抽嗒嗒地拭着眼泪,同李长生哽咽道:
“先祖,当时姐姐带着我外出历练,经过一道无名山岭,在那山岭之中发现了一处古修士的洞府。
姐姐登时便动了探宝的念头,只是碍于我的修为没有动身。
我见姐姐心切,自己也是好奇难耐,便赖求姐姐进那古修士洞府中探宝。
姐姐心软,拗不过我,便带我一同进入其中。
我一时不察,不小心触碰到了
机关,那洞府之中忽地出现了一具分神境的傀儡!”
说到这里,白潇潇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,缓了缓继续说道:
“当时我已经被吓傻了,待在原地不敢动弹,就连逃跑都不敢!
姐姐拼命将那分神境的傀儡拦下之后,不断冲我叫喊,让我逃跑。
见我不躲不闪,呆滞木讷,又分出一道力来,送我出那古修士洞府。
这一分神,姐姐便中了那傀儡一击,虽然送我出了洞府,却是受了一些伤害。
谁知那傀儡醉翁之意不在酒,专门奔向那触发机关之人,撇开姐姐直奔洞外,向我攻击。
姐姐遂以受伤之躯,再次拦下那具傀儡,只教我逃得越远越好,称她有脱身之法。
我修为低微,便信了姐姐的话语,独自逃了数十里,惊惧躲在一处山洞内,再不见那傀儡追来。
然而时至夜半,却仍是没有等到姐姐来沿路寻我。
等天明时分,我再去那洞府寻找姐姐时,姐姐她,她已经……
和那具傀儡同归于尽了!”
白潇潇强忍着泪水,说出白灵陨落之事,话音刚落,便嚎啕大哭起来,悲痛难言。
李长生看着双眼垂泪的父女俩,心中梗阻,十分不是滋味。
又是半晌哀云愁雾,李长生方才轻声道:
“潇潇,你
可知那古修士洞府所在何处,且带我前去一番,附近搜寻搜寻。
万一你姐无事,隐于哪片山林之中,也好寻到,让你们姊妹父女团聚。
若是寻不到,老祖我也可毁了那座洞府,替你姐白灵报仇!”
白岐长叹一声,摇了摇头,垂泪道:
“先祖,你有所不知。潇潇千辛万苦归家之后,向我说明了情况。
听完之后,我便带着白家诸多精锐去那处山岭搜寻。
我们在那古修士洞府周边搜寻了三月有余,别说灵儿她人了,就连一星半点的贴身之物都找寻不到。
想来是我那可怜的女儿,重伤之际为了保护潇潇逃走,自爆金丹与那傀儡同归于尽了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
李长生神色一怔,随即苦笑一声,暗道自己当真愚昧,白岐等人又怎会不去搜寻白灵的踪迹?
自己这一问确是有些多余!
李长生轻声安慰道:
“节哀顺变吧……岐儿,你且将那洞府的位置告知与我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