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光头结结巴巴的叙述,玲玲绷着脸继续问道:“他们去哪了?”
看到光头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,地上的几个大汉也都厌恶的皱着眉头,其中一人抢先说道:“妈的,不用问他了,怂蛋!我告诉你们,他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,我们就是他找来,让我们去寻找那个带着花猫的小伙子的”。
小雅看几人的样子,知道他们不可能知道万林他们的去向,便带着小白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,让小白熟悉一下除万林和小白以外其余几人的气味,然后走出房间绷着脸叫着张娃几人:“我们走吧”,率先走出了院子。
几人走出院子,玲玲和小雅终于憋不住了,两人指着大力三人“咯咯”笑着:“我以为他们多厉害呢?你们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,转眼就把人家都打趴下了。尤其那个光头,五大三粗的让万林收拾成那样,还让小白给吓得尿了裤子”,两人想着光头狼狈的样子,更是止不住的大笑起来。
小白仰头看着几人大笑的模样,也咧着大嘴,怪模怪样的“呵呵”了两声,看的几人更是笑声不断。几人大笑的时候,谁也没有注意到,小雅在张嘴笑的时候,眼睛里却带着淡淡的忧伤。
当天晚上,万林已经住进了双翼集团董事长刘洪鑫的别墅。他送走了一直围着他转悠的小玲玲和姗姗,独自走到客房外面的阳台,直直站立在阳台边上,注视着灯火辉煌的繁华都市。
小花趴在万林身边的栏杆上,两只平时淡黄色的眼睛默默注视着前方,似乎感受到了万林情绪中的某种忧郁,静静的一动不动。两只耳朵不时前后扇动着,似乎在扑捉着城市中的每一个声音。
这时,万林和小花几乎同时感受到了后面轻微的脚步声,万林回过头,见刘洪鑫身穿一身白色的丝绸睡衣,右手提着一瓶红酒,左手拿着两个玻璃杯走了进来。
“在想什么?”刘洪鑫微笑着将酒杯和红酒放在阳台的藤桌上,慢慢坐到旁边的藤椅上。
万林回身走到藤椅边上坐下,慢慢打开红酒上的木塞,慢慢给刘洪鑫倒了一点,然后往自己的酒杯里倒得满满的。
刘洪鑫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万林,轻轻把自己的酒杯拿在手里,没有出声。
万林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,一饮而尽,又拿起身前的酒瓶倒满。刘洪鑫看到万林又将酒杯倒满,才缓缓问道:“心情不好?”
万林轻轻点点头,刘洪鑫笑了笑,说:“担心回不了部队吧?我了解你对部队的感情。不过也没什么的,人生有很多条路,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。如果你不愿意回部队了,只要你愿意,我请你在我新组建的高科技公司担任行政总监,你看怎样?”
万林吃惊的抬起眼看着刘洪鑫,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摇摇头,苦笑着说:“刘总,您太看得其我了。我除了会打仗,别的什么都不会”。
刘洪鑫笑着说:“放心吧,我看人不会错的,你有灵活的头脑,果断、机敏的性格,学起来会很快的。只要你愿意,我可以先找一个有经验的人带带你”。
万林左手端着高脚酒杯,眼睛望向阳台外,半晌没有说话。
夜空中,一弯明月远远悬在半空,静静的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芒;城市中灯火辉煌,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或明或暗的闪烁。天上、地上由光影构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感官世界。
突然,夜空中隐隐传来了“嗷”的一声叫声,还没等万林有所反应,趴在阳台栏杆上的小花突然突然直立起身子,临空从三楼阳台上跃出。万林也突然站了起来,扭转身子看着远处黯淡的夜空。
刘洪鑫看到万林和小花的异状,吃惊的问道:“怎么了?小花干什么去了?”
万林默默的注视了一会儿小花奔跑的方向,然后又缓缓坐了下来:“没什么,找我的人来了!”说着,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。
刘洪鑫看着万林有点忧郁的表情,举起自己的酒杯轻轻喝了一小口,抬头对万林说: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没什么可忧郁的,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,勇往直前,来,干了!”说着,举起酒瓶又给万林身前的酒杯倒满了酒。
刘洪鑫知道,万林经过长时间的精神压抑,现在需要的不是别人的劝慰,而是真真实实对酒当歌,大醉一场。
“咣”,两只玻璃酒杯重重碰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一老一小两个年龄相差数十岁的忘年知己,猛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!随即相互看了一眼,发出了“哈哈哈…”的爽朗笑声。
老人的豪迈驱散了万林心头的阴霾。是呀,是祸躲不过!难道自己真要亡命天涯一辈子,让该来的都来吧!
万林一扫脸上的阴霾,转身到房间酒柜中又提出两瓶红酒,使劲往藤桌上一放,“我们今天喝个痛快!”
他一杯一杯畅饮着向老人敞开心扉,毫不隐晦地向老人述说着自己这几年在部队的喜怒哀乐。
随着万林的讲述,他自己的脸上缓慢的讲述在不断变化着表情。
说到黎东升,他的脸上浮现着对待父兄的尊敬;说到小雅,他的脸上又浮现出快乐和幸福;说到张娃、成儒、大力等一帮同生共死的兄弟,他的脸上似乎又充满了战斗的激情;说到自己的教练吴寒雨和牺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