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废物,就算有点小聪明小智慧又能如何?”
郑克不屑地冷哼一声,肥胖的脸上堆满了轻蔑的褶皱,仿佛陈枫在他眼里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。
“老夫身经百战,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?你以为就凭你那点雕虫小技就能伤到老夫?痴心妄想!”
他挺了挺将军肚,自信满满地叫嚣着,“老夫就不信你能射中老夫!你要是能射中老夫,老夫就把名字倒过来写!”
陈枫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,眼神中充满了玩味。
“哦?是吗?那我就拭目以待了。”
他缓缓地拉开弓弦,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扣住弓身,眼神如鹰隼般锐利,死死地锁定着郑克的身影。
“这就是你的遗言吗?”
陈枫的声音平静而淡漠,仿佛在宣判郑克的死刑。
“哼,少废话!放马过来吧!”
郑克怒吼一声,全然不将陈枫的威胁放在眼里。
他甚至还挑衅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,仿佛在说:“来啊,射我啊!”
“再见了!”
陈枫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,随即松开了紧绷的弓弦。
“嘣——”
弓弦的嗡鸣声响彻云霄,一支闪烁着寒光的利箭如同闪电般划破长空,带着死亡的呼啸声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郑克而去。
利箭划破空气,发出尖锐的呼啸声,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,仿佛死神的镰刀,朝着郑克的咽喉飞驰而去。
郑克甚至来不及反应,只觉得左肩一阵剧痛,仿佛被铁锤狠狠砸中一般,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从马上栽了下来。
“将军!”
“保护将军!”
叛军乱成一团,原本就低落的士气更是雪崩一般瓦解。
郑克的亲兵手忙脚乱地将他抬了下去,顾不上继续攻城,纷纷丢盔弃甲,仓皇逃窜。
城楼上的守军见状,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。
“陈侯爷神武!”
“陈侯爷箭术无双!”
“赢了!我们赢了!”
陈枫站在城楼上,看着溃不成军的叛军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。
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弓箭,轻摇着扇子,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冉闻震惊的大喊,“侯爷,你就是我的神啊!”
“还是射偏了,这玩意儿,终究是没有枪好用啊!”
陈枫微微一笑,扬声道:“将士们,今日一战,我军以少胜多,大挫叛军锐气,此乃天佑大炎!郑克这贼子,倒行逆施,如今身负重伤,便是遭了天谴!将士们,随我一起高呼:叛贼郑克,遭了天谴!”
“叛贼郑克,遭了天谴!”城楼上的守军齐声高呼,声震云霄,响彻寰宇。
……
郑克军营中,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草药味。
郑克躺在简陋的营帐里,脸色苍白,冷汗涔涔。
军医正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,箭头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左肩,鲜血染红了大片的衣衫。
“将军,您忍着点,箭头马上就拔出来了。”
军医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,这箭头扎得太深,稍有不慎,就会伤及筋骨。
“啊!”
郑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拔出来了一般。
好不容易将箭头拔出,军医连忙用草药敷上,包扎好伤口。
“将军,您的命保住了,但这条胳膊恐怕……”
军医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了出来,“恐怕以后都不能使力了。”
“什么!”
郑克闻言,如同五雷轰顶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他戎马一生,如今却成了一个废人,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!
“不!我不信!我还要带兵打仗!我还要……”
郑克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牵动了伤口,又是一阵剧痛传来,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。
“将军,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啊!”郭图连忙上前劝阻。
郑克颓然地躺了回去,双眼无神地盯着营帐顶,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。
郑克的惨叫声在营帐中回荡,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狗。
他死死地盯着帐顶,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。
这条胳膊废了,他的雄心壮志,他的荣华富贵,都成了泡影。
“陈枫!我与你不死不休!”
郑克咬牙切齿地低吼,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。
郭图在一旁小心地劝慰:“将军息怒,保重身体要紧。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……”
“十年?十年后老子坟头草都三尺高了!”
郑克猛地打断他,一口浓痰吐在地上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剧烈的咳嗽让他伤口一阵剧痛,脸色更加苍白。
郑克剧烈咳嗽后,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了地上,猩红的颜色刺眼得很。
他喘着粗气,像条濒死的鱼,无力地摆动着尾巴。
郭图见状,连忙上前轻抚他的后背,低声劝慰道:“将军息怒,身体要紧啊!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”
“青山?我这条胳膊废了,还有什么青山!”
郑克怒吼,声音嘶哑得像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