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可能养得起?就靠家里这几亩地......到时候生多了又吃不饱饭。”王德明不小心说漏嘴。
“啊,怎么可能?”
“明年您就知道了......”
王淑琴再追问,王德明也只是摇头。
没干过农活的,向往田园生活的,不用多,只要参加一次秋收,都不用双抢(南方才有双抢),都会累的怀疑人生。
王德明凌晨四点就从炕上爬起来,打着哈欠穿上长袖的粗布衣服裤子,戴上手套,拿起镰刀,背了壶加了盐的凉白开,溜达到互助社的麦田边。
麦田边上象征性的插在地上几团火把,主要的光线还得靠夏日里圆圆的月亮,倾洒的银光一片。
远处池塘里的青蛙,呱呱的叫着,麦田里的虫鸣声此起彼伏,文艺点的说法是谱写出一副夏日田园之美。
可干活的人感觉不到,阎大爷叼着烟袋锅在田埂上来来回回的逛着,见人齐了,也不说什么振奋人心的豪言壮语,就俩字:“开镰!”
包括王德明在内,男男女女们一人三垄地直入麦田。
躬身、弯腰、低头,左手将麦子拢在怀里,右手的镰刀从右至左的划过坚韧的秸秆底部,收割好的麦子左手拢到一起顺手放在身体左侧。
没人说话,继续弯腰,头不抬,向前继续收割。
在没有机械化的时代,无论是麦子、稻子、高粱、玉米,都是这么靠人力一点点的收割。
不,在包产到户后,家家户户也是这么干的,公社的拖拉机、收割机再下地就要收钱了......汽油、柴油也买不到了......
男女都一样,除非是10岁以下或60岁以上实在干不动的,都这么下地......
一直干到东方破晓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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