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务躁,这叫以理服人。”
话音落下,苍岚来了。
他一手提着食篮筐,一手拿着两个牛皮纸包,先给远杳行礼问候,而后笑说。
“王爷说,远小姐连日辛苦,吃些肉食补充一下营养,另外这两大包红糖,留给小姐和两位侍女姐姐用,想必用得上。”
一时间,三个女人都愣住了。
大钺物产丰富,可是制糖业却不太发达,只有一些富商人家有红糖可用,皇宫的红糖也只能加在粥里,供妃位以上的人食用。
如今,贺兖竟然弄两包来给她们,是何其用心?
“这王爷挺有见识嘛,知道红糖是女人的补品。”流雪忍不住感叹,回云也颇为服气。
“是啊!能想到这个,也太细心了。”
“好了,别废话了。”
远杳含笑瞪她们两个一眼说。
“稍后咱们熬粥喝,你们两个也要喝。”
两个丫头互相看看,也没推辞。
吃饭时,远杳又从食篮里发现了一碟干紫姜,越发感叹贺兖的细心之处。
“这干姜不是用来吃的,是让咱们泡脚用。”
远杳告诉两个丫头,说道。
“这紫干姜更加珍贵,可以除湿去寒,是一等一的好东西。”
“哇,这位王爷对小姐可真好,什么都舍得送呢。”
流雪一边感叹,一边去弄热水泡紫姜,而远杳却为她的话神思恍惚起来。
贺兖对自己确实好,甚至太好了,都让她有点不自在了。
“你们说,咱们是不是该回送一点东西给人家?”
远杳忍不住询问,征求两个丫头的意见。
“咱们就是想送,也没什么可送啊!”
回云感叹不已,说道。
“这都在边境扎营,准备打仗了,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事呢?”
远杳听后,嘘口气。
“有理,说的有理!”
其实,贺兖除了送些东西外,也顾不上关心什么了。
他进入营帐之后,便终日穿盔戴甲,废寝忘食地研究作战地图。
结果,他要亲自出战时,北夏的兵马竟然撤退了。
北夏的摄政王听说过贺兖的厉害,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大钺的将士都兴奋不已,个个士气饱满,恨不得越境去杀个片甲不留。
贺兖自然不会这样冒进,在北夏撤退之后,先做一些安民工作,因为附近的百姓遭遇到北夏军队的欺凌,多半流离失所。
贺兖便召集将士们筹粮造房子,给百姓安身之处。
远杳也不闲着,也跟着大家一起行动,时常从早忙到晚。
金大力和孙钰,因为上次的事情被贺兖惩罚,本以为事情过了也就过了。
结果他们哪里想到,贺兖一直懒得搭理他们两个,派任务也不再派给他们。
这让二人着急起来,几次上营帐求见贺兖,都被拦在外头不让进。
“孙老四,你想想办法,咱们这么下去,战场都没得上,还拿得上军功吗?”
“不就是洗个内裤吗?王爷不至于计较这么久啊!”
孙钰急得跺脚,唉声叹气。
“还不是因为那个娘们儿?王爷是不是看上那娘们儿了?”
金大力粗鲁的脾气上来了,说话也粗鲁起来。
“哼,我就看那丫头不是省油的灯!红颜祸水!”
“她一定耍了狐媚功夫,迷惑了王爷!”
两人义愤填膺起来,可是又无计可施。
次日,他们又找到李政,诉说心中不平。
“我劝你们两个,不要再为难那丫头,她再不济是远将军的后代,可怜远君泽将军,只有这么一点骨血了。”
“二哥,你不能把他们混为一谈,远将军是英雄,不代表他女儿就是好人,我看这丫头再不收拾,就把王爷的魂勾走了。”
金大力是个认死理不听劝的人,孙钰还特别支持他。
“就是!自从她出现,咱们哥仨就过不舒坦了。”
李政听后,摇头无奈叹息。
次日凌晨,天刚蒙蒙亮,北夏的一支军队过来搞偷袭,把百姓新搭得茅草屋烧了几个。
兵丁来报告给贺兖,贺兖气怒,即刻召集亲信部下。
“你们谁去把那伙人捉来,记大功一件。”
金大力和孙钰,李政都上来请战,远杳竟然也跟着请战。
一时间,男人们都把目光转移到这女人身上,甚是诧异。
什么意思?女人要上战场,羞辱谁呢?
“苍岚,我让你准备的盔甲呢?去拿来给远小姐。”
贺兖的声音很平静,显然已经成竹在胸。
远杳也没想到,贺兖为自己准备好了盔甲。
众人诧异地目光下,贺兖取过苍岚手上的盔甲,亲自过来给远杳穿戴好,又示意苍岚。
“把我的战马拉来,再拿把枪给她!”
远杳就这样在贺兖的安置下,第一次冲上了战场。
“你们两个别愣着,去辅助她。”
贺兖吩咐金大力和孙钰,使得两人都傻愣愣半天。
战场上的规矩是严谨的,主攻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