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的,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,偏偏来了个荣王妃。”
流雪老大的不高兴,抱怨不断。
“好了,少说几句。”
远杳叮嘱着,说道。
“你这些抱怨,传到吉兰耳朵里,不又是口舌是非吗?”
流雪听后,方不做声了。
然而,有人却把远杳的话,记在心里。
这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金大力。
自从金大力听了远杳的话,跟随她照顾百姓,心态便一日比一日好。
有次,他救了一个差点掉井里的小孩,被孩子父母找到贺兖那里,说什么要磕头道谢。
后来孩子还认了金大力当干爹,皆大欢喜。
贺兖对金大力救孩子的行为,相当赞赏,因为这样一个举动可以赢得百姓信任。
他特意开了表彰大会,当着三军将士亲口表扬金大力,至于之前被解的军职,恢复之日自然也不远了。
李政和孙钰也十分开心,此后与金大力一起对远杳忠心耿耿。
所以,金大力现在发现了远杳的烦恼,便决心要帮忙解决。
他在军队里呆久了,自然有些威信,因此号召底下人不要听信谣言,也不要制造谣言,特别是关于远杳的谣言,谁要是传播格杀勿论。
如果勇于举报造谣者,必重赏。
这个措施一出来,效果十分明显,军队上下都被远杳的事情,不听不闻。
吉兰那边发现没得到想要的结果,仍旧去老百姓中做文章。
结果,有两个士兵把传谣的百姓捉到,交到金大力手里。
金大力下令拷问这两个人,结果两人一害怕,马上招供说是荣王妃给他们不少钱,让他们散播远杳和淮南王的丑闻。
一时间,金大力气得不行,可是念在百姓被蛊惑的份上,又不忍心责罚。
最后迫于无奈,他带着这俩百姓过来找贺兖。
“这两个人制造谣言,却又是普通百姓,属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,请王爷定夺。”
贺兖诧异地看着两个庄稼汉,问道。
“你们两个做了什么?”
两个庄稼汉面对淮南王的责问,又怕又歉疚,忍不住一起跪地下哭起来。
他们把荣王妃怎么找到自己,怎么给钱,所散播谣言的内容,一股脑的全说出来,并且痛哭流涕。
“我们吃了屎,脏了心,我们见钱眼开,请王爷责罚我们吧。”
贺兖皱了皱眉头,终究没忍心责罚。
“金将军,你把他们送到荣王妃那里去吧,也不用多说什么,送过去就行了。”
这样做很明显是为了戳破吉兰,若她是个要脸的,该就此收住,不要再搞事情才对。
哪里知道,吉兰面对这两个庄稼汉,一口八个不认识。
“哪里来的野人?混赖本王妃?再不滚开就把你们砍了!”
两个庄稼汉一害怕,爬起来掉头跑了。
金大力无奈地看着吉兰,终究也没说什么,毕竟人家是王妃。
他希望荣王妃能够改过自新,最起码不再伤害远杳。
然而,他哪里晓得吉兰的无耻程度,竟然跟萧宏撒泼哭闹,要萧宏给她讨个公道。
“就算我做的不对,淮南王也该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才对,也要看在你面子上不声张才对,他这样分明是不把宏郎你放在眼里。”
最后一句话,说到萧宏心坎上了。
吉兰做错事不重要,贺兖处理方式很重要。
“好个淮南王!这是给我摆脸子呢?本王风尘仆仆的来此,他漫不经心的接待也罢了,怎么还敢叫人上门,侮辱我的妻子?”
“还能为什么?就是不把你当回事呗?哼!我倒觉着他是怕你抢他功劳,对你各种疏远,眼看着又打压上了。”
萧宏忍无可忍,直接说道。
“待我去见他!”
两个人商议一番,由吉兰装病,萧宏借此兴师问罪。
清晨,贺兖起床出营帐,正伸四肢活动筋骨。
苍岚跑来报告,说道。
“王爷,荣王爷带着王妃来了。”
“唔。”
贺兖听后,淡淡地应一声,并不是太在意。
萧宏和吉兰给他的印象不好,而且发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,越发想敬而远之。
正在此际,萧宏和吉兰的马已经跑了来。
贺兖也不便走开,站在原地等他们走近,而萧宏则是自己先下马,再过来扶吉兰下马。
吉兰像得了大病一般,被搀扶着走,还哼哼唧唧地。
贺兖一看便知有文章,等萧宏来至近前,问了句。
“王妃这是病了吗?”
一语问完,吉兰靠在萧宏身上嘤嘤嘤地哭起来。
“是呢,我夫人病了,昨天你的部下去跟我夫人交涉一番之后,她就头疼呕吐,说是心口不舒服。”
萧宏一字一句面色严肃,俨然是在兴师问罪。
“你来的正好,我懂些医术,可以给王妃把把脉。”
贺兖目光坚定,落在吉兰脸上却似刀一般,从心里怯起来。
她是个挺自信的人,却不知道为何在贺兖跟前,有点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