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兖坐于马上,神情威严。
“若贵方将领许可,我可以亲自带这二人过去谢罪。”
“待我回去请示将军,再来定夺。”
鞑靼特派史对贺兖一抱拳,表示了恭敬。
“好,请转告将军,我方对此二人会严厉问罪,绝不姑息。”
一时间,萧宏和吉兰都听急眼了。
“淮南王要把我们当阶下囚吗?”
吉兰率先发问,远杳见她死鸭子嘴硬,命令一句。
“把她嘴堵上!”
苍岚等人过来讲吉兰堵上嘴,把萧宏气得浑身乱颤。
“岂有此理!你们是吃了豹子胆。”
贺兖目送鞑靼特派史走远,目光移到萧宏身上。
“押回去!”
这三个字从贺兖嘴出来,便如同大石碾压过一般。
萧宏感觉自己的尊严,已经被碾成粉沫了。
贺兖和远杳骑马一前一后的走,萧宏和吉兰在后面被推推搡搡。
“淮南王,我要跟你谈谈!停下!”
萧宏一路叫喊着,贺兖却理都不理一下。
最终,贺兖在营帐前下马,回首命令一句。
“荣王脱去盔甲,到马厩服役,王妃去洗衣做饭,如若偷懒就不要吃饭。”
苍岚和侍从连忙答应,揪住锁链把萧宏要带走。
“不行,说清楚。”
萧宏急眼了,疯狂挣扎。
吉兰也在另一边努力挣脱,甚至是一屁股坐在地上,死活不肯走。
“怎么?”
贺兖从马上回头看看,发现闹得厉害,直接翻身下马。
萧宏看见贺兖走回来,像疯子一般扑过来,揪住他。
“贺兖,你不能这样对我,不可以!”
“你为一己私利,带兵进犯鞑靼,损兵折将,还不知罪吗?”
贺兖声音虽稳,眼中却已经冒火星子。
“我做错事,自然有皇上惩罚我,你还不够资格。”
“真的吗?你确定要皇上知晓此事?”
贺兖轻松地抓到萧宏软肋,一句话把萧宏给问住。
萧宏也不是傻子,自然会掂量轻重,要是皇上知道他私自进犯鞑靼,损兵折将的话,那绝对会生气。
“你就知道拿皇上威胁我!淮南王,我从前跟你没有恩怨,你何苦这般为难我?”
“少啰嗦!干活去!”
贺兖丢给他一个白眼儿,抬腿走掉了。
萧宏没办法,只能和吉兰接受惩罚。
一个被拉到马厩打扫马粪,一个到河边洗衣服。
吉兰到了这地步竟然冷静下来,趁晚上跑到马厩找萧宏。
“宏郎,你千万沉住气,淮南王不会虐待咱们太久,毕竟咱们身份搁这摆着呢。”
一时间,萧宏抱住吉兰哭了出来。
“夫人对不起,自从这个贺兖出现,我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,什么本领也用不上,越来越像个废人。”
“是远杳,带走了咱们的老运气,宏郎你等着,我替你报仇。”
其实,吉兰真猜对了。
贺兖对他们罚归罚,却不能太过火了。
萧宏即便是不得宠的王爷,那也是皇室成员。
所以贺兖也感觉到为难,与远杳商量。
“对他们惩罚十天吧,也算可以了。”
“十天嘛,咱们觉着不久,可是他们两个一定度日如年,要坚持下来不容易。”
贺兖哼笑一声,说道。
“十天已经便宜他们了。”
远杳默了默,没再说话。
她比贺兖更了解这两个人,认为这十天内不会消停地度过。
吉兰一定会搞点是非,以示她的反抗。
所以,远杳叮嘱自己两个侍女,对吉兰看紧些。
另一边,贺兖已经收缴了萧宏的人马,命自己的部下接管教育。
萧宏看在眼里,恨在心上。
由于贺兖对他们夫妻管得不是很严,只要不特别偷懒都能过得去。
于是,吉兰和萧宏便有了机会见面,也就有了互相研究阴谋的机会。
这天,天气十分好。
远杳奉命到边境放哨查岗,贺兖留在营地。
但是这天晚上,大家都刚吃完饭,正要回自己营帐。
结果,一个披头散发穿白衣的女人,从贺兖营帐里跑出来。
她捂着脸哭着,一直跑远。
一时间,所有人都诧异,包括流雪和回云。
两人没有跟着远杳去边境,留在营地,也幸而留下了。
“回云,你说这是怎么回事?这个女的好眼熟啊!”
“对啊!那头发,衣服都和小姐的一模一样。”
话音落下,流雪便催促一句。
“你快去,回去查看小姐睡衣,看看丢没丢,我去找王爷。”
回云秒懂,转头就往营帐里跑。
流雪进入贺兖营帐里,发现苍岚不在,也没有掌灯。
贺兖的床帐子半折半掩,贺兖穿了一件寝衣躺在床上,似乎睡得很沉。
“王爷?王爷醒醒。”
流雪也顾得了,直接动手推,等她发现推不醒时彻底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