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婉跟符明对视一眼,这四周虽说人少,但好歹是首都,料想也不会有什么歹人。
两人大着胆子跟那男人进门,跨过门槛的时候符婉这才注意到这小门上方,挂着个小孩巴掌大的木牌,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——156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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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请问呢?
这牌子这么小,是生怕被人看见吗?!
内心的吐槽自然不能说出口,符婉只能腹诽两句,随后打量院子里的情形。
这院子门虽小,进来却是别有洞天。
院子面积很大,有一棵长满绿叶的石榴树,树后的房屋虽不是楼房,但是砖瓦间精致不已,一看就具有历史气息。
这是……四合院?
兄妹俩没来得及多想,屋里就传来动静。
符婉闻声望去,只见方才那男人推着个坐木轮椅的老人出来。她这才回味过来,难怪这屋子里除了方才的院门外,房屋的门槛都锯了,想必是为了方便这位老人进出。
“你们这两个小同志,就是冯骥叫过来的?”
这老人一开口,符婉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,再一看,嘿,这分明就是刚刚给自己指路的老头!
只是刚刚他还在巷子口的树下,这才多久功夫,居然比自己先一步到这院子里。
想必这中间还有她们不知道的小路!
她摸出冯骥给的那个指环,递上前去。
“您好,您就是三爷吧,我们是冯叔介绍来的。”
“客套话就别说这么多了,东西快拿来,给我看看!”
符婉被他这话打断,心想这人看起来脾气比冯骥还差些。
不过一般做这行的,有些脾气也正常。
她示意符明打开随身带的行李,从里头取出个小布包。
小布包里是一块拳头大小的龙涎香,那是符婉特意另外装给这宁三爷看的样品。
东西递过去宁三却没有伸手接,反而是旁边那男人接过去,察看一番没问题,才把拿着凑到宁三鼻子边上。
符婉这会儿察觉出不对劲,她仔细打量一番,那宁三爷,竟是个瞎子!
一个瞎子,又不良于行,难怪会脾气坏了些。
坏脾气的宁三仔细闻了闻那块龙涎香,又回味了将近一分钟,脸上带笑点头。
“你这龙涎香确实品相不错,能卖个好价钱。看在冯骥这小子的面子上,你们又这么大老远跑过来,这玩意,我出三百一克。”
三百一克?
这玩意居然是按克算的!
符婉心里盘算,她这次带出来的龙涎香在家里过了称,一共是十二斤六两。
如果按这个价格,三百一克,一斤五百克,他们这包里的龙涎香,那可是有……一百多万!
这个数字,符婉算了好几遍,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。
那可是一百万啊,这真是发大财了!
不过这是理想状态下的收入,包里龙涎香的品相不一,刚刚拿出去的那块,是介于中间的颜色。
没有那么白,也不是那么重的灰黑色。
“怎么,嫌少?”
宁三正爱不释手地把玩那块龙涎香,没听见符婉说话,他又看不见,就猜测符婉是不是嫌弃这钱少了。
“小同志,这钱可不少了。上个月香江那块品相虽没你这块好,但是我这可是华国钱,比香江的钱值钱多了!”
“一斤可有五百克,光我手上这个,可就好几万!”
宁三是觉得这两人可能对多少一克没有概念,才好心提醒。
符婉见他误会,忙解释,“不是的三爷,我不知道冯叔有没有和你说,我们除了你手上那个,还有一点龙涎香。”
还有?
宁三想起冯骥的电话,的确是说有一批龙涎香,自己手里这块也快半斤了,他以为就只有这块。
敢情还有呢。
宁三这下也来了兴致,“你们这两人也是有趣的很。阿福,你快去拿过来我看看。”
秦福应声,符婉见状赶紧从包里拿出块龙涎香,秦福接过刚收回手,符婉又从包里拿出一块。
秦福:……
这真是比黄金还贵的龙涎香,而不是这小同志家里种的大白菜?
他嘴角抽了抽,干脆薅过符婉手边的袋子,一起送到宁三边上。
眼睛失明的人嗅觉和听觉都要比常人敏锐许多,这袋子龙涎香刚提过去,宁三的鼻子就闻出不对劲。
“阿福,我怎么闻到好几类龙涎香的味道?”
秦福低声咳了咳,“三爷,这香……确实有点多。”
岂止是有点多,宁三用手摸出一块,放在鼻子边上一闻,脸上的笑就越发灿烂。
他把手里的放到一边的石桌上,又摸出一块,再闻,这下脸上的笑就真的止不住了。
“好好好,冯骥这小子,就是知道我喜欢这龙涎香,居然给我介绍了个大客户!”
“阿福,你把这些龙涎香都放在桌上,我分一下类。”
说罢他又朝着符婉他们这边招手,“你们自己坐,别拘束!阿福,去给两位小同志倒杯水!”
完了还有些理直气壮道:“我这老头子不喜欢人多,所以这院子里能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