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俞此时已无心思考其他事情,他深知自己必须尽快赶回俞县。
因为那里还有许多事务等待着他去处理。
尽管此次事件对于薛启而言可能是一个难得的机遇。
但在当前这般情形下,显然保障薛启的生命安全才更为至关重要。
薛启所受的伤势颇为严重,实在难以承受路途奔波之苦。
当下最紧迫之事便是将其平安送回府中调养。
当薛启终于恢复意识时,哪怕只是轻微动弹一下身躯,都会感到剧痛难耐。
然而,他心中挂念着自己的丞相爹爹,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相见。
薛启认为自己遭受重伤定然是李琪精心谋划所致。
目的就是阻止他跟随父亲前往俞县建立功勋。
因此,此刻的薛启迫切希望能够揭穿李琪的真实面目。
自然而然也就非常渴望见到自己的爹爹。
得知薛启醒来后,薛俞急忙赶来探视。
听到薛启所言,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有些难以置信。
因为之前李琪在自己跟前都已经表现的很好了。
所以薛俞对李琪也没有什么太过顾虑的。
薛俞心中暗自思忖着,他总觉得薛启似乎对李琪抱有极大的成见。
每一次发生事情时总是率先怀疑是李琪所为。
面对这种情况,他忍不住开口劝解起薛启。
“启儿啊,爹知道你对爹新迎娶的正室心存不满。
但有些事并非可以轻易开玩笑的。
况且此次事件极有可能乃是那帮山匪所作所为,你无需过多思虑。
再者说,一个长期身居深闺之中的女子又怎能将手伸向此地呢?”
然而,薛启显然并不服气,还欲继续争辩。
或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,他不慎牵扯到身上的伤口。
不禁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声。
眼见儿子如此痛苦模样,薛俞心中满是怜爱与疼惜之情。
“好啦,启儿,眼下你最需要的便是安心静养。
待身体稍稍恢复后,爹自会派人护送你返回相府调养。
至于此事,待爹从俞县归来后再行处置也不迟。
倘若果真如你所言,那么爹定当彻查清楚,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
只不过依爹之见,这种可能性着实微乎其微罢了。”
说到最后一句话时,薛俞的语气显得颇为无奈。
薛启看着眼前这个对李琪言听计从、被其迷得晕头转向的父亲时。
薛启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,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和悲哀。
他深知此时此刻的自己无能为力,无法改变现状。
只能默默地将这口闷气吞下肚去。
薛启微微颔首,声音低沉地应道。
“爹爹,我明白了,今后我绝不再给您添麻烦。
此次的确是我的过错,擅自离开身边的人而外出,以致遭受伤害。
不仅耽误了爹爹的事务,更令我深感内疚自责。
觉得有负于爹爹对我的期望与厚爱。”
薛俞温柔地拍了拍薛启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道。
“启儿啊,你不必过于忧虑,爹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。
将来相府的大小事务,自然都需要由你来承担并支撑起门面。
像今日这般历练的机会往后肯定还会有很多。
你要学会从中汲取经验教训,不断成长。”
薛启应声之后感觉有点疲惫的闭上眼睛。
“爹爹,启儿觉得还是难受的紧,还要再休息一下。”
薛俞并没有过多地逗留,只是简单地向他交代了一下。
自己会派专人护送他尽快回到相府调养身体,然后便转身离去了。
薛俞深知此事事关重大,于是首先差遣手下之人快马加鞭赶回相府送信。
薛俞自然也将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详细叙述清楚,以便让相府提前做好应对之策。
李琪得知后心中暗自窃喜不已。
她一直认为丞相不该带着这个庶子出门,如今果然出了事。
这一切仿佛都在证明上天也是站在她这边的。
如此一来,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等到丞相归来后再作定夺。
如果自己能够顺利怀上子嗣,说不定以后丞相对这个庶子也就不再那么看重了。
想到这里,李琪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就连李琪身旁的余嬷嬷脸上都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之色。
“此事相爷可是在知晓后的第一时间便告知了夫人您啊!
依老身看呐,这消息恐怕此刻尚未传到那位明姨娘耳中吧?”
思及此处,李琪不禁心花怒放,嘴角漾起一抹更为灿烂的笑容。
同时语气间也多了几分难掩的自得与骄傲。
“那是自然!我身为堂堂丞相府正室夫人,地位尊崇、名正言顺。
而那明姨娘不过区区一介姨娘罢了,岂敢与我相提并论?
你速派人前往老夫人处通传一声,再将那明姨娘传唤至我房中。
哼!先前她竟敢在本宫面前嚣张跋扈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