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。”林雨辰说着又微微低下了头,许久……
这期间,羽还真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,一言不发,甚至连多余的动作也没有。
直到林雨辰再次开口“那我就选第二天路,仅练纯元功。”
“好。”
“师父,我,我……”而林雨辰呢,依旧是低着头,道“我是不是很怂,很没用啊。”
羽还真没有给回应,许久……直到林雨辰抬眼,再次望向了羽还真。羽还真这才开口“怂又如何?不怂又如何?”
“啊?”林雨辰一愣。
“不怂能让你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吗?还是能让你长得高一点儿?”
“我,我不是怕您对我失望吗?”
“失望如何?不失望又如何?你很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吗?”
林雨辰摇了摇头“可是这明明有一条很近的路,但是却因为我自己怕疼怕苦怕死,然后舍近求远了。”
“你不是觉得自己坚持不下来吗?”
“就是因为坚持不下来。所以我才觉得自己很没用。我……”林雨辰又看了眼羽还真“其实,其实……哎!其实,就比如我小时候吧,我天赋就不如我二哥,没我二哥聪明不说,还没我二哥能吃苦……算了,
我就是随口说说。又矫情了。”微微垂下了头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羽还真冷言道。
林雨辰微微点了点头,没有多言。
“我是说,人的天赋各异。”不过未几,便又听羽还真道“没有绝对的天才,也没有绝对的傻子,有些人学东西很快但是不擅变通,有些人学东西很慢但能举一反三,能认清楚自己,选择对了自己的路,然后拼尽全力便好,至于别人如何,其实不必太过在意。”
一听这话,林雨辰当即便抬起了头,眼睛睁得老大。
“还有,我还是那句话。”羽还真继续道“没有人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,路要你自己走,自然也得你自己来选,莽夫不是勇者,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这叫勇,可明知死路一条还要走,这就叫蠢了。《老子·周训》中便有说‘大智若愚,大巧若拙,大音希声,大象无形’,便是这个道理。有时候知难而退更需要勇气。还有,几十日的断筋挫骨难有人熬得下来,但是几十年的酷暑严寒、风吹日晒也未必有几个人能坚持得住。不必妄自菲薄。”
一听这户啊,林雨辰终于是渐渐露出了笑容“师父,您人真好。”羽还
真话音刚落,林雨辰便就连声道,说着又窜起了身。
“给我坐那儿!”奈何羽还真是一声厉喝。
“我,我……我就想跟你捶捶背,揉揉肩!”
“我看你是想死!”羽还真冷言道“没大没小的样子,跟谁学的?你爹娘教的,还是木逸枫和吴三有教的?”
“我,不是……哎!”林雨辰一声叹息,不过脸上依旧是带着丝丝笑意“我是觉得您人真的很好,而且您看着也才十八九岁,最多二十多岁,跟我大哥差不多,对,真的样子还跟我大哥有点儿像,都好看,不过跟你一比,我大哥是一般的好看,你是非常的好看,所以,您就别老是端着了,像七师父、四师父还有我干娘他们都很平易近人……啊!”话未说完,便已是一声惊叫,瞬间便就被吓得“弹”了出去,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后,是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。看着羽还真,一脸的惊悚。
再说那羽还真,不知何时起,双脸已变得苍老不堪,皮肤皱褶,面容枯槁,双眼凹陷,嘴巴突起,完全就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大爷模样。最是在这密室里昏暗的灯光下,是要多吓人,有多吓人。“难道你喜欢我这样跟你
说话。”但听羽还真道。
“不,不。”林雨辰连忙摆头“我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羽还真无言,一转头,又恢复了“正常”。
林雨辰依旧惊魂未定。
而羽还真呢,却是站起了身“走吧,跟我回幽梦楼,我再给看看别的东西。”
“哦。”林雨辰缓缓起身,跟在羽还真身后,离得老远,不说再造次了,连稍稍靠近都不敢。直到出了密室,“重见天日”,方才凑上前去问道“师父,您刚才使得是法术吗?还是戏法?”
“只是单纯的易容术!”羽还真答道。
“可是易容术不是要人皮面具吗?”
“那只是易容术的一种。”羽还真再次答道“世上能易容的办法很多,自在门中尤甚,而常用的就两种,人皮面具和金土,这人皮面具使用起来非常简单,你也见到了,就是给人脸上贴一张皮,但是制作过程却很难。单纯只是更换面容还算罢了。但若想易容成什么特定的人,那可就麻烦了,需要一次次地比照、雕琢,故而易容者和被易容者都要极度配合,所以这门技法着实很鸡肋!而金土不然,金土样子与沙土无异,用特定的药水混合之后不久就
会凝固成如皮肤一般的模样。但是因为每个人的肤质都有差异,有黑有白,有粗糙,有细腻。故而要做到像,则还需要借助一切别的手段,例如胭脂水粉等等!因此金土使用起来会很麻烦,对易容者的技术要求也很高。当然,最重要的是,这金土很珍贵,有‘一两金土十两金’之称。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