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已然闯进了店内,不管三七二十,连推带摔,锅碗瓢盆,桌椅板凳是打碎了一地,不一会儿便从后院抓出了四五个人来。
刘成连忙解释道“这都是店里的厨子伙计,一点儿假都不掺啊。”
“掺假?我怕你们是太真了。”说着便就凑到了刘成耳畔,道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吗?后台是谁?”
显然,暴露了,不过刘成也是个“老狐狸”,随即道“我们是小本儿买卖,哪有什么后台,您一定是误会了。”
陆占鳌冷冷一笑“小本儿买卖?碎了这么多东西,您连个眼皮都不眨一下,还说是小本儿买卖。把这店里的一众人员都给我带回去,我要一个一个地好好审问。”
“这可使不得啊,我们真的是平头老百姓啊。”刘成再次道“你看这么行吗,你把我带回去,把他们留下,我这小本买卖,一天都停不得啊。”
“不行。”陆占鳌呵斥道“放他们走,去通风报信吗?都给我带走。”
“这?”刘成满脸为难,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眼马六,脸色已然大变。
马六一众自然明了纷纷跃起,三拳两脚便将身后之人打退,然后一个箭步冲到柜台前,
一掌便将台面劈碎,抓起夹层中的长剑便朝陆占鳌一众攻去,陆占鳌一众也纷纷拔刀,店内顿时打作一团。
店内客人纷纷乘乱逃出了客栈,只剩下林雨辰、徐子凡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小乞丐架入了后堂,然后躲在门背后偷瞄这店内的动静。
马六与一众缠斗中,顺手将一把长剑扔给了刘成,刘成接过长剑,死死地盯住陆占鳌,没有动手,也没有说一句话。
“果然是剑门的。”陆占鳌说道。
“知道了又能如何。”
“死路一条。”陆占鳌说着抽出背上的大刀径直向刘成劈来。
“这刀有四五十斤重。”徐子凡惊叹道,已是目瞪口呆。
“不愧是‘小霸王’。”林雨辰道“刘成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说话之间,刘成已然横剑迎上,这一剑本是且迎且退之意,可是陆占鳌这一刀实在出手太重,一刀下去完全打乱了刘成的计划。
刘成连退了好几步,方才稳住了重心,刚站住脚步,陆占鳌已然拦腰横劈而来,躲闪不及,刘成连忙转身持剑贴身护住。
陆占鳌一刀劈来,便把刘成震出了好几米远,重重地摔落在地,只觉得胸闷难忍,随即一口老血喷在了地上
。刘成好不容易才直起身体,陆占鳌却已经把一把大刀架在了刘成的脖子上。
“都给我住手。”陆占鳌厉声喝道。
马六本来占着上风,可是却见刘成被擒,而且伤势严重,也只能纷纷束手就擒。
看见一众动手,徐子凡早就想动手了,这下看见刘成一众被擒,徐子凡更是坐不住了,已然抓起长剑,便要冲出去。
“别动。”林雨辰小声说道。
“什么?”
“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,能帮上什么忙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杨家平日里就是这么欺凌剑门弟子的吗?”
“嗯?”徐子凡一愣“若是打着剑门旗号的,不会这么明着来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?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你别动,安安静静地呆在这儿,我去。”林雨辰说着便要起身。
奈何却又被徐子凡给拦住了“现在刘师叔他们被陆占鳌擒住了,蓦然出手可能会弄巧成拙!”
“山人自有妙计!”林雨辰微微一笑,不过话刚说完,却又忽然看向了徐子凡“你把林,把你们掌门人喊什么?师祖?”
“对。”徐子凡点了点头“怎么了?”
“你姓徐?你爹是徐远?”
“这……”徐子凡有些迟
疑。
“不是?”林雨辰一愣“还是说你嫌我直呼你父亲姓名了?”
“并非。”徐子凡道“家父之前的确姓徐名远,字正松。但自从拜入师祖门下之后,便就改名为正松了。徐远这个名字已多年没听人提起过来。难道阁下与家父还有渊源,但是阁下的年岁似乎也不大……”
“不大是多大啊。”林雨辰随口道。边说边便解下了背上的大刀。
“十八九。”徐子凡道。
一句话,再次将林雨辰给惊着了,重新打量了打量徐子凡。
其实刚才与徐子凡的一番交手,林雨辰已然看出,这徐子凡教养很好,温润如玉,不卑不亢,绝不是个欺软怕硬、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!
林雨辰便想着自己可能是误会这徐子凡和那个“徐舵主”了,如今一确认身份,这其中曲折更是完全明了。
那徐正松,林雨辰是见过的,其入门很晚,大概林雨辰十一岁是才拜入林承厚门下。林雨辰对其的评价是食古不化,迂腐至极。
本来是个读书人,奈何数年不中,家里穷得叮当响,不过品行是当真没话说。林承厚“三顾茅庐”才收了这么个徒弟。
对于这新泽城中众人为什么一提
到徐子凡和徐舵主就会那般,现在看来,应该不是“怕”,而是“敬”。
见林雨辰愣了片刻,徐子凡不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