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!”再说杨利,刚走出院门,便又停住了脚步,缓缓回头,透过这倾盆大雨,看着女子屋中昏暗的灯光,许久,也未说一句话。
“杨将军也觉得不妥吗?”身旁方弋说着看了看杨利,这方弋外号“紫电青霜”,武功不低,十余年前少年之时便以一把长剑在江湖中混出了些许名声,五年前加入英雄汇,因为为人谦和,做事周到,很得众人拥戴,杨利也很器重他,总是留在身旁,也算是半个贴身护卫。方弋看杨利多时都未答言,不禁微微一笑“哦,想是小姐困了,毕竟这么晚了。”
“不对。”杨利忽然抬手,眼睛依旧是死死地盯着院中“昨日府内发生之事小姐可知晓?”
“事情闹得这么大,小姐怎会不知?”
“那来龙去脉呢?”
“这在下就无从知晓了,兴许是从下人那儿也打听到了些许。”
杨利不禁深吸了一口气,转而又陷入了沉思。
“你们有什么发现吗?”看着从院落两侧匆匆跑来的众人,方弋连忙迎上去一一问道“找到那小子了么?”
“没有。”“没有。”
“你刚才看清楚了吗?”方弋又找到了方才墙上之人“一定是他?”
“
绝对是他,没错。”那人笃定地说道“不错的。”
一番盘问之后,方弋再次回到了杨利身旁,低声说道“杨公啊,在下是觉得这几天温度降得厉害,杨公要是实在担心小姐的身体,不如进去看看,免得挂怀。”
“这?那你跟我来,其余人在外面儿候着。”杨利说着便又进了院子,边走边对方弋说道“你也觉得不妥吗?”
“哦。起初倒是没有,只是觉得那小子受了那么重的伤,怎么会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呢?我是想那小子会不会是躲在什么角落,或者说,或者说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这?我是觉得吧,听刚才小姐的语气似乎是与平常有些许差别,不像是病了,倒像是刻意在掩饰什么,哦,当然小姐性子素来贞烈,但是那小子的手段确是实在厉害,在下着实是害怕小姐出事,以防万一嘛。”
“若是那小子真进了屋子……哎!”说话之间二人已然来到窗前,刚才映在窗户上的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踪影,只剩下昏暗的灯光在哪儿不停地闪烁。
“女儿,睡了吗?”杨利低声问道。
半晌,也没听见回音。
“女儿。”杨利有些不安“女儿。女儿。”连喊了好
几声,声音也是越来越大,可是院中却依然只有那嘈杂的雨声和凌冽的风啸。
“小姐?小姐?”方弋也喊了好几声,同样没人回应“杨公,您看这……”
“我女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我定于那姓林的没完。”杨利厉声喝道,已是又气又急,一个箭步便冲到了门口。
“砰!”一声巨响,杨利还未动手,这房门便已被人摔开。
看着眼前的身影,杨利已是目瞪口呆。正是那女子,杨利口中的女儿,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,只穿着贴身衣物,遮挡着若隐若现的美丽酮体。门一开,风瞬间就灌了进来,还裹杂丝丝秋雨,撩弄得那姑娘是更加衣不遮体。
“女儿,你,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?”杨利一脸堆笑地说道。
“不然呢?”那姑娘却没有好气。
“你总该披上外衣吧。”
“用吗?自己的亲爹大半夜地带个大男人来闯女儿的闺房。”女子说着看了看方弋,却说那方弋早已看直了眼,长大了嘴巴,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。
“嗯!”杨利不禁清了清嗓子“你先下去吧,嗯!”
“啊?”方弋这才如梦初醒。
“你先下去。”杨利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这,我
……哦。那小姐,我先告辞了。”虽然是不情不愿地走了,可是那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女子,没走几步,还差点一头撞在了柱子上。
“哎!”看着方弋这般,杨利当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“女儿啊……”
“砰!”又是一声巨响,房门又瞬间被摔上,杨利捂着鼻子疼得嗷嗷直叫。
“爹,我困了,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哎!”杨利却是一声叹息,本已转身,可又停住了脚步,回头朝屋内看了看“总之今天爹还是很开心,毕竟你肯跟爹说话了,也肯叫我‘爹’了。”
“你又何故在我面前装出这副摸样。”
“这?哎!女儿啊,爹也是有爹的苦衷,爹的难处的,爹也是身不由己啊,爹做这么多事为的是整个杨家,为的是你们啊,你怎么就不明白呢?”
“杨家?”屋内却是冷冷一笑“杨家得到的还不够多吗?”
“多,的确很多,可是你可否明白,这迟早有一天会彻底轰塌,而这一天的到来与否都根本不掌握在我们手中,我们就像是那刀俎下的鱼肉,丝毫没有还手之力,女儿啊,我真害怕那一天到来的时候,连保护你的能力都没有。”
“所以你就要
不遗余力地去做刀俎,并且在此之前可以不惜失掉所有,包括我?”
“这?哎!”杨利却是一阵叹息,沉默了许久,也未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