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是走吧。”林雨辰说罢便要起身,徐子凡连忙再次一把箍住。从杨浩府上到玄武堂,徐子凡近乎是劝了一路,好不容易才把林雨辰说通,可到了门口,这林雨辰又打起了退堂鼓“不行,我的事情我爹要是知道了,非得打死我不可,对,朱师叔怕是早都说得一干二净了,不然爹他也不会来啊。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徐子凡一边用力将其按回座位上,一边说道“这次的事情师叔伯都对你赞许有加,师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“哎呀,我是说的不是这件事情……”
“那是?”
“是……这没法儿说啊。”
“你是说纯元功?”
“这?也算是吧。”林雨辰坐在座位上,愁得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。
“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,师祖他是开明之人,时常告诫我们做人要谦虚,眼界要开阔,不可坐井观天,夜郎自大,积极进取,博采众长才能与时俱进,而且师祖素来宽厚待人,即便是你真的改投了别派,也定不会跟你计较的。”
“宽厚待人,那是对你们,对我?”说到此处,林雨辰不禁深吸了一口气“那叫打不死算命长,你,你见过谁打孩子用‘九
龙决’的。”
“别人想用他也不会啊。”徐子凡随口说道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啊,不是,我是说都这么些年过去了,这些年师祖对你的思念和愧疚之情,我们都看在眼里,而且若不是因为你,师祖又怎么会亲自来成都呢,师祖他年事已高,而且这些年身体一直都有些不好……”
“我爹他怎么了,是受伤了吗?”
“不不。”徐子凡连忙摆手道“剑门之事和这江湖之事全都压在他身上,这些年杨家和英雄汇日益强大,剑门在这川蜀之地的处境是越来越艰难,师祖他日理万机,积劳成疾。”
“哎!”林雨辰不禁一声长叹,呆呆地坐在原地,这些天众人说的话不停在耳边回荡,脑子里乱得像是一团麻。过了许久,方才看了看徐子凡,皱着眉头,低声说道“今天这么晚了,我爹他怕是也睡了,要不我们明天再去。”
“不会的,师祖下午刚来,这些天又发生了这么多事,师祖他老人家一定在大堂内与众位师叔师伯商量各项事宜呢。”
“这?我二哥来了吗。”
“没有,前段时间匪帮帮主穆连山忽然暴毙,下月二十五便是匪帮大会,师伯他几日
前便已前往樵州了。”
“师伯?师伯是谁?哦,我二哥。”林雨辰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,自言自语道,可是猛然又忽然想到了什么,抓着徐子凡连声说道“我二哥,去樵州,和谁一起?叶师兄吗?”
“是。”徐子凡道“您还不知道这事儿吗?”
“那,那就是了……”林雨辰思量片刻,道“对,我二哥有危险,对,你快去告诉我爹,这次匪帮大会,杨家已暗中设了天罗地网,所以现在二哥很危险,对,得尽快飞鸽传书让二哥速速回来,哎,回来是不可能的,那也得多加小心,不,应该提前去调查杨家到底有什么阴谋,先下手为强,占得先机,其实回来最好。”
“这事儿刚好你待会儿见了师祖亲自给他说岂不更清楚,我传话难免有所遗漏。”
“这?”林雨辰想说什么可是半晌又没说出口,忽而看到了一旁的小家伙,却见其瘫软在座位上,呆呆地看着二人,一动不动“哦,它饿了,对,刚才咬了那么多人一定是累坏了,我先去给它找点儿吃的。”
“诶,别了,我去。”
“小心它咬你……”
林雨辰话还没说完,徐子凡便已经伸手将那小家
伙拎了起来,一路而来,小家伙倒是早都和徐子凡熟络了,倒是乖得可怕,徐子凡顺手便将其放进了自己的衣领里,说道“师父,你就别找理由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它吃啥。”
“那你给我说了不就是了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这?我……”看着眼前呆头呆脑的林雨辰,徐子凡只觉得又无奈又可笑“要不这样啊,我把能找到的吃的都找到,让它自己挑,这样总可以了吧。”
“我怕他咬人!”
“师父!”徐子凡也不说话了,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林雨辰,看着他在哪儿自言自语,自导自演。
“我不是害怕嘛。”林雨辰看了看徐子凡,百般无奈地说道。
“见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害怕的。”
“你,你哪儿知道啊……”
“二位公子!”林雨辰的话还没挤出口,便听得马车外有人喊道“二位公子,掌门人在大厅内等着,让你们快点儿过去。二位公子?”
“哦。”看见林雨辰许久都没回应,徐子凡连忙说道“你先去回禀师祖,说我们即刻就到。”
“好,那你们快点儿啊。”
“好。”徐子凡应道,转而又看着林雨辰“都催来了。”
“哎!”
林雨辰却是一声叹息“算了,算了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该来的总会来的,脑袋掉了碗大个疤,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。”说着便站起了身。
徐子凡在一旁却是看傻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