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你这耍滑头的功夫,还不如与徒弟多学点儿本事。”说着便就看向了徐子凡“听好了啊,‘南南北北,文文武武,争争斗斗,时时杀杀砍砍,搜搜刮刮,看看干干净净。’”
“嗯?”徐子凡一愣,倒不是因为这联难,而是这联太简单了,思量片刻,还是没想明白其中的玄机……难道只是一个普通的叠字联?徐子凡琢磨着,于是便就尝试着对道“‘户户家家,女女男男,孤孤寡寡,处处惊惊慌慌,哭哭啼啼,真真凄凄惨惨。’”
“好,好。”老仙说着又拍了拍徐子凡的肩膀,徐子凡本来想行礼,哪知却被老仙一把给拽住了“我说你这孩子,别老鞠躬,累不累啊,看得我眼睛都晕了。”
这可是把一旁的林雨辰给看得是一愣一愣的“我说老前辈,这就算好了,您老人家就这么差别对待啊,随随便便出个叠字联,您还说让我学,这让我学啥啊?”
“不然呢?”只听老仙问道“你自己也说数过了,不就只剩下个叠字联了么?”
“这?哪儿啊,你自己刚才也说了,还有,联边联、集句联、谜语联、隐字联、双面对。”
“你觉得什么能难得住他?啊?”
“这?”林雨辰是哑口无言。
“考他和考你可是不一样了。”老仙说着便又望向了徐子凡“我这还有一联,你听好了,‘水冷金寒,火神庙,大兴土木。’敢对吗?”
“敢?敢。”徐子凡答道。
“能对吗?”老仙再次问道。
“能。”
“对得好吗?”
“我可以试试。”
“我不要试试,我要对的掷地有声,入骨三分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“好,你且说来我且听。”
徐子凡微微点了点头,依旧是规规矩矩地说道“‘南腔北调,中军帐,什么东西?”语气平缓,不咸不淡。
可是这醉仙楼内外顿时便已吵成了一片,一个个文人武士是义愤填膺,怒发冲冠,对着徐子凡是连声赞誉,鼓掌,欢呼,竖大拇指,那激动劲儿,那崇拜劲儿,就差跪下冲徐子凡磕头了。
“好小子!”老仙亦是一阵兴奋,双手抓着徐子凡的双肩,深吸了一口气,连连点头道“我看你小子温文儒雅,彬彬有礼的,没想到还有这血性,好!好!好啊!”满脸的笑意,双臂更已能看出明显的颤抖“这对对联和写文写诗也是一样,当因时因事而做。还有这提笔杆子的就要敢言别人不敢言
的,敢说百姓最想说的,为民请命,针砭时弊,这样那些阿猫阿狗才不敢那般作威作福。知道吗?”
“嗯。”徐子凡点了点头“晚辈谨记教诲。”
“唯一一点儿就是武功有些低,所幸林承厚倒是很重视你,不错,不错,好好。”
不外老仙这么说,也不怪众人这么激动。
这些年来,表面看似是太平盛世。可是呢,圣上年迈,朝纲混乱。将相不和,结党营私。再看这蜀地,五年间竟然两次对偏安一隅的南诏用兵,尽皆败北不说,军纪更是混乱不堪,将原本详和太平的川蜀之地搞得是乌烟瘴气,动荡不安。老仙和徐子凡的第一联说得便是这事儿。
如果说第一联还算隐晦的话,那第二联可谓是指名道姓,有的放矢。说得就是蜀地知州冯驯,蜀地战火频起,赋税沉重,本就是民怨四起。而这冯驯呢,为了粉饰太平,宣扬功绩,还不惜劳民伤财,大兴土木。
这火神庙之事便是最让人气愤的,隆冬腊月,天寒地冻,可是这冯驯倒好,却要修什么火神庙,为了在这上元节之前盖好,是连日赶工,昼夜不休,连年节都未间断,期间累死冻死甚至是打死的人不在少数
。现在对这冯驯,早已是怨声载道,人言啧啧。而今天,徐子凡算是将所有人想说的,以一个最最响亮的方式给说了出来!
当然,对于林雨辰,这么刚从幽灵贼府出来不久,又在谜域幻境呆了三个多月的人来说,看得,听得是一头雾水,不明所以。
过了许久,众人终于是安静了下来,老仙也终于撒开了徐子凡,转头看向了林雨辰“该你了,听好了。”
“啊?”如梦初醒“哦。”点了点头。
“还是拆字联。”
“什么?”林雨辰简直无奈“那不是还有集句联、谜语联、隐字联等等嘛,为什么非要出拆字联,要不你给我出个谜?”
“少废话。”说来也是奇怪,只要转到林雨辰这儿,老仙立马似换了一张脸,就跟看着个不成器的小儿子一般,这眼神莫名让林雨辰想到了林承厚和徐子杰。“听好了。”只听老仙继续说道“戊戌同体,腹中只欠一点。”
“这?哎!”林雨辰不禁深吸了一口气“我说您老人家为什么心血来潮又出了个拆字联呢,原来是想方设法嘲讽我啊,当真是如您老人家所说,这对对联和写诗写文一样,要因时因事而作,学到了,学到了,
好好好。”说着便又拽过了徐子凡“来来来。”
“这?”徐子凡看了看林雨辰,又看了看老仙,再次鞠躬行礼道“恕晚辈不敬了,我的下联是‘乒乓双响,足下勿分左右。’实在不敬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一听这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