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林雨寒实在是没想到聂云对这事儿知道得这么清楚,还知道得这么多。
而不待林雨寒开口,便又听聂云说道:
“没错,我不光在蜀地,还在正好就在成都。”
“那条铁链我看了,丽竞门、不良人的尸体我也偷偷跑去检查过了,恕我直言,当今武林能有这种修为的,目前只有一个人,那便是林盟主。”
“您和绝无尘应该都差点儿火候,至于前段时间名震江湖,后来又被您差点儿打死的那个端木龙仇嘛,应该也差点儿。”
“我爹?这不可能!”林雨寒当即是斩钉截铁地回道。
而聂云呢,亦是没有在这问题上太过纠结,道:
“我当然知道不可能,说实话,比起林盟主,我更愿意相信是鬼神所为。”
“因为林盟主的确是几天之后才到成都的,而且第二天杨家和剑门闹得那么凶,林盟主都未现身。”
“不过说来这三公子也是厉害,失踪七年,可是这一出来,便连续搞出了这么多个大动静,先将丽竞门和不良人这些年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,转手又让杨家英雄汇折去了近三分之一的元气。”
“更别说之后的匪帮大会,揭穿穆
江海,又唬住端木龙仇,我还听说他竟然身兼十八般武艺,对于天下武学更是无一不晓,无一不知,不知比你这个当哥的怎么样啊?”
林雨寒依旧是没有答言,面无表情,双眉微蹙,似是若有所思。
见林雨寒没有回应,片刻,聂云便再次说道:
“苍广漠,‘坝下狐狼’。”
“一只老狐狸,明教曾经的光明左使,明教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,回纥能有如今这样的盛况,此人功不可没。”
“在明教教中的威望那是不必多言,在回纥中的地位更是举足轻重。”
“这么个神一样的人物被绝无尘折磨和折辱成了那般,明教中人对绝无尘却是完全不记恨,竟然还主动示好,要与其合作。”
“而绝无尘对于明教更是没有丝毫芥蒂,将自己最在乎的人就这么放心地托付给了明教。是不是太过匪夷所思了。公子刚才的疑虑应该也是因为这些吧,难道不是吗?”
没有回答,就这么看着聂云,许久。“除了这些,师兄你还知道什么?”忽听林雨寒说道。
“嗯?”聂云一愣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看着林雨寒“林公子,您这是想干嘛?”
出乎意料,林
雨寒竟然直接给聂云行了个大礼,道“此中详情,万望告知。”
“这?公子这……”聂云完全懵了,片刻方才反应过来,连忙扶起了林雨寒“公子莫要这般。你我虽非同门,但毕竟以师兄弟相称,若是我知晓之事,绝对是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……”
“等会儿,等会儿!”这可是完全将何琳给看懵了“所以说江湖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才是真的,朝廷说的都是假的了?还有林盟主和你们剑门都是合起伙来骗人了,这,这……我只当南诏小朝廷一天就会歪曲事实,妖言惑众,没想到你们堂堂大唐皇帝也是这般,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,哼,哼哼,哎!”
冷笑几声又是一声长叹,转而便就蹲下了身子,帮墙角靠着的杨诗涵整理了整理衣服。
开始本来想将杨诗涵带到客栈的,可惜杨诗涵现在实在是太虚弱,怕太多的颠簸反而对于杨诗涵的身体不利,这个想法也只能作罢,于是便就将其抱到了里屋的墙角边儿靠着,由何琳照顾着,等待其清醒。
对于何琳这话,林雨寒依旧是没有回应。而聂云呢,看了几眼何琳之后,也未多言,转而望向了林雨寒
“不知刚才公子指的是什么?绝无尘一众来蜀地之后的种种?我知道的我基本上都已经说了啊?”
“不,是来之前的。”林雨寒答道“绝无尘一众为何要追杀苍广漠,苍广漠究竟是犯了何事才会这么兴师动众。而且不是金吾卫、千牛卫,若是真是机密之事,这绝无尘为何又会在成都闹了个满城风雨。”
“这?这也是我一直不明白的事情。”聂云说着便就看向了林雨寒“难不成这事情的曲直原委剑门还没有查清楚?”
林雨寒摇了摇头“朱师叔来的时候我问过了,依旧是没查明白。难道说师兄你也不知道吗?”
“这?哎!”聂云却是一声叹息“我本想查的,可是这朝廷和绝无尘实在是将消息封得太死,完全是滴水不漏,从蜀地一路道京城都是一无所获,刚到京城,泰山上便又发生了那种事情……哎!”
“这……”原以为能在聂云这儿得到点儿突破性的进展,哪知道却是空欢喜一场,虽然林雨寒之前告诉林雨辰说一切都已查明,然而事实是林雨寒至今都未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。这次林雨寒之所以会上天山,一来是因为端木龙仇和当年
华山甲戌血难之事,二来也是想看能不能遇上绝无尘,问问之前苍广漠之事。
“林公子似乎对这事儿非常在意啊?”聂云不禁问道。
“此事太过蹊跷,牵连到剑门,还有杨家和朝廷的所作所为又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……”
“其实是因为三公子吧。”聂云说着便就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