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,可能是袁萱哭累了,也可能是情绪缓和了,这才撒开了袁路亭。
“我将那些牲畜都给杀了。”但听袁路亭道“一个不留,而且全部喂了野狗。”
袁萱没有答言。
袁路亭也没有多言,转而去差人给袁萱端来了饭菜和汤药,袁萱喝了药,但是饭却没有吃两口。
就这么又过了两天,身上的伤势完全好了,虽然心中的愤怒和屈辱感还未完全散去,但是日子总归还是要继续。
这天中午,吃过午饭,袁萱便就招来了院中的丫鬟,询问起了言御风的情况。其实这两天袁萱还是很担心言御风的,毕竟那日言御风的伤势也很重,而且还断了一只胳膊。
袁萱没有问,而袁路亭一众也一直没跟袁萱提。而即便是今日袁萱开口问了,那丫鬟还是三缄其口,含含糊糊。
袁萱就这么看着那丫鬟,面无表情,不说一句话。许久……
最后那丫鬟实在没办法了,便说自己也不太清楚,好像是胳膊废了,而且还牵动了以前的旧伤,伤了根本,以后好像不能习武了还是怎么地……
说罢便就低着头,时不时瞥一眼袁萱,而袁萱呢,依旧是这么直勾勾地
看着那姑娘,一动不动,一言不发……
没办法,那姑娘只好再次开口,说听别人说,言御风好像回来后,一直都没吃饭,药也不喝,谁劝都不听。大概是因为胳膊的原因,打击太大,一心寻死,现在袁路亭日夜都派人盯着他。
可能是害怕袁萱继续用眼神“逼问”,那姑娘说罢话音未落,又继续说自己也是道听途说,具体的不清楚,还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,真的不知道了……
此地无银三百两。那姑娘心里还藏着事儿,这袁萱能看的不出来,虽不知何时,但应该挺重要的,不过袁萱却没有继续“威逼”,而是起身,出了房门,然后去了言御风的院中。
正如那姑娘所说,言御风的院中到处都站满了人,众人一见袁萱前来,立马围了上来。能看出来,各个都有话要说,可惜各个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,几番欲言又止后,还是袁萱先开的口,道“他还没吃饭吗?”
“嗯?嗯。”众人点了点头。
“也还没喝药?”袁萱又问道。
“嗯。”众人再次点了点头。“而且一句话也不说,谁劝都没用。”
随即,又听一人补充道“这次是铁了心
了,连掌门人的话都不听,软的硬的,劝也好,骂也好,说也好,掌门人各种办法都用尽了,可都没用。”
“好吧。”但听袁萱说道“你们先到院外等着,我没喊你们,都不要进来。”
说罢便就进了言御风的房中。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,不过袁萱既然这么说了,众人也就只能乖乖地出了院子。
而袁萱呢,进了房中后又将屋里的所有人给遣了出来。
其实看见袁萱进屋的那一刻,能明显看出言御风眼中忽然一亮,下意识地竟想支起身子,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实在没力气,还是什么原因,最后却是作罢了。
受了那么重的伤,断了一条胳膊,又流了那么多血,而且自从言御风意识完全清醒的那一刹开始,便就再没有喝一滴水,吃一粒米。现在的状态不必多说,嘴唇干得如老树皮,脸色苍白如纸。
等所有人都离开屋子,袁萱走到床边时,言御风已然闭上了眼睛。
“我扶你坐起来。”但听袁萱说道“吃点儿东西,再把药喝了。”
言御风没有答言,同样,也没有睁眼。
不过袁萱却是俯下了身子,一手拽住了言御风的右臂,一手托住
了言御风的脖子将其“扶”了起来。而后又从一旁拿来了一床被子,垫在了言御风的后背上。随即又转身从桌子上取来了药碗。
此时的言御风已睁开了眼睛,就这么看着袁萱。
“你先养着伤,若是一个月之后,你的身子养好了,我们便就成婚。”但听袁萱说道“若是没有的话,就推迟一个月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说着便就舀了一勺药吹了吹,而后凑到了言御风嘴边。
能看得到言御风嘴角的颤动,是那一刻的犹豫。不过最终言御风还是没有选择张口,而是将头偏向了一旁。
袁萱也没勉强。“那就先喝点儿粥吧”说罢又转身折回到桌子旁,打来了一碗枣粥,亦是吹了吹,道“粥倒是熬得不错,可惜没加枸杞。”
话音未落,言御风便是一愣,就这么看着袁萱。面对这次袁萱递来的勺子,却没有再次扭头,嘴巴微张,喝下了那红枣粥。
“不好喝吗?”袁萱说着便也尝了口“味道好像有些淡,你先凑合着吃。”说着又给言御风喂了一勺。
言御风亦是没有抗拒,不过吃罢,便就深吸了一口气,低声道“我们两个的婚约废了吧。”
“
嗯?”袁萱明显有些意外,看着言御风“为何?”
言御风低着头,没有言语。
不过袁萱已然明了,道“右臂没了还有左臂,泰山上这样的高手又不是没有过,或者说又不是一个两个。还有那内伤,有火灵珠也能治好,又不是治不好了。再者说了,你不是还有我吗?你说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