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袁萱是要和所有人摊牌,同时还是要正面儿刚的节奏。
袁萱和林雨寒二人情投意合,这事儿泰山上下都知道,而袁萱对林雨寒用情至深,这近乎整个江湖都能看得出来,之前只是碍于泰山和剑门中的规矩,又因为种种误会,所以才分道扬镳,反目成仇。
不过,匪帮大会上,袁萱不顾闲言碎语替林雨寒疗伤,匪帮大会后,袁萱和林雨寒又是先共赴天山,后并肩作战,同时,二人身上还各自发生了那些事情。
正所谓患难见真情,更何况,摆在二人面前的问题本就不是真不真情,只要各自松一口气,或者说,林雨寒松一口气,将肩膀上的担子稍稍卸下去那么一点儿,事情就成了。
林雨寒虽然看着是冷得像坨冰,但是江湖人都知道,这绝非个善茬儿。当然,林承厚对林雨寒的教育从来都是在养龙,而不是养虫。再看袁萱,更是被袁路亭从小言传身教出的好女儿,而且这十几年的感情,碰在一起必是天雷勾地火,不管不顾!
不出意外,一言一出,这正义堂内是立马炸开了锅,议论纷纷。
再看这一众堂主,掌门。严崇、张猛、袁路亭几人面色如铁,一言不发
;徐书剑、韩延、陈杰、左天荣是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;郝白眉是死死地盯着袁萱,双眉紧蹙,满脸的关切,梁近农脸上一瞬间确实曾闪过些许惊讶,但是更多时候还是波澜不惊。
而楚江鹤、罗九姑、褚连杰三人则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再看看江左,敢怒不敢言。至于江左,已是满脸的怒火,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爆发。唯独只有杨啓,一脸惊异,还面带笑意,看了看袁萱,又将所有人一一扫过,一副看戏脸。
“放肆!”终于,还是等到了江左发话,怒声道“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?想与谁结就跟谁结,你将我们置于何地,你将我们泰山派的规矩,泰山派的颜面置于何地?”
这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,刚才不敢说话的尽皆都开始说了,刚才敢怒不敢言的现在各个是怒气冲天,火冒三丈。
特别是那一众长老,纷纷厉声指责袁萱不懂事,胡闹。还说袁萱的婚事,必须给众人一个交代,说这毕竟关乎泰山派下一代掌门人,关乎着泰山派的百年兴衰,生死存亡。
袁萱就这么一直听着众人的每一言,每一语,而这次,不光是袁路亭,连张猛都沉默了。
众人就这
么越吵声音越大,越吵火气越盛,越吵事态越恶劣,隐隐都有那一日的趋势,又要开始强行逼袁萱成婚。
“蛇!蛇啊!”就在正义堂中喧声震天之时,毫无征兆,忽听一人又是一声大叫,不过这次不是从屋中弟子口中喊出来的,而是从屋外,檐下守门的一名弟子嘴里喊出来的。
仅是数声,堂内顿时便就安静了下来。
再看玄武堂的正门口,一条花花绿绿,不大不小的蛇,正昂着头,吐着信子,瞄着屋内的一切。
“误会,误会,误会。”不待众人开口,便听一人嘤嘤笑道,说着便就缓步从走廊的一旁走到了,正是何琳“不好意思,没看住,让这小家伙给跑出来了。放心,小家伙一般不咬人,只要你不惹它。”
说着便就猛一扬手,就是这顷刻之间,但见那毒蛇忽然转头,窜起,如箭一般“飞”入了何琳的衣袖之中。
这一下可是将堂内的众人给看傻了,一个个大老爷们儿纷纷是目瞪口呆,毛骨悚然。
“小妖女。”当然,也有不怕事儿的,就是江左江大侠,冷眼看着何琳,恶狠狠地说道“上次大闹我们泰山派,搅黄了我们的大会,还放毒蛇咬伤了我们那么多人
,今天还敢来送死。”
“送死?”何琳却是哭笑不得“您知道我是谁吗?嗯?”
江左没有答言。
“要不,我跟大家介绍一下吧。”但听何琳道,说着便就缓步走进了正义堂“在下何琳,来自南诏,现任五毒教教主,未来的南洋巫族圣主,失礼失礼。”
一言一出,正义堂中又是一片悸动,虽然经过上次之事后,这堂中众人基本上已打听到了何琳的身份。但毕竟“五毒教的蛊”和“南洋的降头”都不是闹着玩儿的。
特别是天山派和漠北的事情,这中原武林已经将这个何教主和其手中的死人蛊快吹上天了。
“何教主难道是想凭一己之力灭了我们泰山派吗?”又听江左冷言道。
“诶,误会误会。”何琳却是连忙摆手“我与袁姑娘是至交,生死之交,我就听说这齐鲁大地的风景秀美,前来看看,顺便,我也听说袁姑娘遇上了点儿小事儿,拿你们中原武林的话说,就是为朋友两肋插刀,在所不辞!”
江左无言。仅仅几句话,几乎所有明白人都听出来了,这何琳看着柔柔弱弱,可是绝对不是个善茬儿,不外能与袁萱关系这么好,人以群分。
而不待众人回话,又
听何琳笑道:
“老爷子,您今年高寿啊?”
“都这么大年纪了,还这么大戾气啊,灭人满门,我一个人?你当我是林雨寒啊?”
“再说了,即便是我有那能力,我也没这雅兴和时间啊,我顶多就是趁着谁不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