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皆没人理会。
不过,袁路亭却是微微一笑,道“何姑娘真是有心了,那不知是哪一位长老啊?”
“乃是紫菱蛇仙鸩娘子。”何琳道。
“有意思。”何琳话音刚落,便就听杨啓笑道,依旧是一副看戏脸,稍稍坐起了身子,道“那我们就‘洗眼恭看’了。”
再看那鸩娘子,对着袁路亭行了个礼,转而又给堂下左右都行了个礼,态度很谦恭,礼数很周全,虽然说得话大家都听不懂,但是能看出来,这鸩娘子对于中原的礼节还是很了解的,最起码是用心学了。
“鸩娘子让大家别害怕。”但听何琳说道“接下里的一切行为都对大家没有恶意,还希望大家不要慌张,不要妄动!”
话未说完,堂上堂下一众泰山门主弟子尽皆傻了眼,无一例外。
再看那鸩娘子已然“舞”起,的确是“舞”,脚步轻盈,曼妙婀娜,舞姿也是火辣奔放。
当然,真正让众人这般震惊,甚至于失态的,还是鸩娘子的身体,简直是太软了。
什么劈叉,什么下腰,完全就是小儿科,那身体,完全就是可以随意折叠,随意掰扯,一下将头坐在底下,一下又将脚搬到脖子上,而且轻松至极,随意至极。
“
这哪是人啊!”未及,但听一人小声感慨道“这就是一条蛇啊。”
“还是条美女蛇。”另一人也随即附和道“她的骨头是软的吗?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骨头?”
“嗡!”而这人话音未落,便听得一声轰鸣,滚滚青烟再次从鸩娘子的衣衫中冒出,没有人晕倒,但是动静却是比之前在廊上还大,这大堂内,鸩娘子周围,恍然间就好像变成了仙境一般,云雾缭绕,“仙气”纵横。
看见这青烟滚出,众人本来是想纷纷后退躲避,奈何这步子还未迈开,便就再次愣了神。
再看那鸩娘子,已然化成了一条“蛇”,没错,现在的鸩娘子真的跟蛇没有任何两样。
“嗖”一下,便从堂中蹿到了大门口,而后绕着柱子一路盘旋而上,上了房梁之后,又俯冲而下,在一众泰山高手身旁是一阵游走、钻绕,在这拥挤的大堂内却似入了无人之境一般。
就好像是那鱼儿得了水,泥鳅钻进了沙子。
有不少人惊得都想要拔刀,毕竟是这么样的高手,而且还是五毒教的人,奈何啊,一个个手还没握住刀柄,可是已然找不到鸩娘子的踪影了。
一番折腾,鸩娘子终于是回到了堂中。
鸩娘子,岩釜子还有周
湖三人虽然才来了一会儿,做得事情也不多,但是想传达的消息可的确不少。浑厚的内力,绝世的轻功,惊人的医术,还有让人防不胜防的蛊毒。
看着鸩娘子,众人的激动和讶异之情久久方才平息。
“不愧是五毒教长老级别的高手啊。”但听袁路亭说道“这轻功,即便是袁某也是望尘莫及啊。”
“哪敢,哪敢。”何琳连忙摆手道“这套‘蛇影’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把戏罢了,不过是乍一看有那么几分新意罢了,绝不能与‘鬼影神行’相提并论,而且这套武功亦是鸡肋至极,难练难成,整个五毒教中唯有鸩娘子一人修得,连我也不会。若是叔父和诸位前辈、师兄弟感兴趣的话,之后我将这武功的功法、心诀等尽数给大家默录一份,全就当我们这次贸然拜访的见面礼了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是齐刷刷地看向了何琳,谁能想到何琳这般大方,本以为看看就得了,哪知,何琳的意思竟然是要送出整套武功。
就连袁路亭,这么个见惯了大场面的泰山派掌门,也是半天才回过神,道“这怎么好意思,我们岂可夺人所爱。”
“诶。”袁路亭话音刚落,便听何琳说道“晚辈刚才也说了
,这武功很鸡肋。而天下人都知道,泰山派的武功,无论是‘百功之母’纯元功,还是这鬼影神行,都有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。而这鬼影神行又被世人尊为天下第一轻功,若是这‘蛇影’再能为鬼影神行稍稍添砖加瓦,那可真是我们五毒教莫大的荣幸。”
“这……”袁路亭是一脸笑意,不过仍旧有些犹豫。
而不待袁路亭开口,便又听何琳说道:
“其实晚辈想将这门武功献于泰山派,也是有点儿小私心的。”
“五毒教在中原名声一直不好,或许是因为蛊毒的原因,故而大家对我们误会颇深,我这般也是想借泰山派的声名和百年清誉,稍稍自证一下清白。”
“我们和中原所有门派一样,杀人,但却不会随意杀人,更不会杀无辜之人。”
“而且还有,南诏本与大唐世代交好,奈何这些年受奸人挑唆,以至于大唐多次出兵南诏,各有胜败伤亡,实在不该。”
“晚辈这次一路从天山到漠北,再到这泰山,种种行为就是想代南诏向大唐示好且示弱。我们南诏,弹丸小国,只想偏安一隅,实在没有逐鹿中原之心。”
“哦,这,原是这般……”袁路亭不禁深吸了一口气“那……”
“叔父一定要收下。”
“那好,好。”袁路亭答道“哦,诸位快走,快请坐。”说罢便就亲自起身,招呼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