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雨寒没有答言,望着卢震南,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此时近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林雨寒,四下里是鸦雀无声,越来越安静。
见林雨寒久久都未作回应,卢震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深吸了一口气,冷冷一笑,道“哼哼!不过林公子也有这资本,这一身盖世绝学,吸功大法,圣火令,现在又学了这阴曹地府的御蝙之术……”
听了这话,看着这一地的血蝠尸身,练武场外终于是闹腾了起来,众人你一言,我一语,议论纷纷,说什么的都有。
有的指责剑门善恶不分,仗势欺人,有的扬言“跑得了和尚,跑不了庙”,说既然剑门放走了林雨辰,而且林雨辰还是剑门的公子,那么这罪责便就该由剑门来承担,要剑门,要林雨寒和林承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……
众人是越说越气,越说越恼,声音也是越来越大,看那模样,就好像决心要和剑门势不两立,恨不得将林雨寒一众杀之后快,将剑门就此灭门了一般。
当然,除了那些对刚才之事耿耿于怀的,还有不少人亦是十分关心林雨寒这段时间又遭遇什么事儿,经历了什么人,还学了什么武功
。
像林雨寒这样,拥有那么多传奇经历的传奇人物,本来一举一动都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,被无数个人关心着,更别说还是这么个特殊时期。
其实自林雨寒离开漠北之后,武林中的很多门派都在打探林雨寒的消息,可是奈何,得来的近乎皆是音讯全无,林雨寒真是如从江湖中消失了一般。
对这事儿,一众本就猜想万千,而今日,这铺天盖地的血蝠,又为这事儿又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。
这近两个月的经历,只能说说来话长,而且若真细算起来,有些事情林雨寒也是稀里糊涂,莫名其妙,但是有一点林雨寒却能肯定……
“这些血蝠不是我驱来的。”但听林雨寒道。
“不是你,那是谁?”一人当即回怼道。
林雨寒没有解释,林雨寒的性格本就不爱也不擅与人作口舌之争,更何况这事儿又无从解释。
其实也不怪卢震南和众人有这样的误判,说来也只能怪这血蝠来得太及时,又去得太准时,近乎是林雨辰和羽还真离去不多时,这些血蝠也一窝蜂地飞走了。
而林雨寒恰巧又是在血蝠飞来之后,恰到好处地赶了回来……
“不管是不是你,今
日之事,你还有剑门都必须给我们个交代!”片刻,又听卢震南厉声道。
“对!”一言一出,众人尽皆是纷纷附和“必须给我们个交代!”“给个交代!”……
“大家看住了,不能让他再跑了!”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,可谓一言惊醒梦中人,刹那间,四下里是一片寂静,近乎是所有人都这么直勾勾地望向了林雨寒,而后缓缓抬起了手中的武器,各个是严阵以待,打起了十二分精神。
但是众人心中却是明白,这么个地方,这么个阵型,而且还是林雨寒这样的高手,若是他想走,谁也拦不住!
“我根本就没想跑!”未几,忽听林雨寒道。
“嗯?”众人尽皆是一愣,迟疑片刻,莫名就连退了好几步。
“林雨寒,你想干嘛?”但听一人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林雨寒答道“我只是看诸位对我恨之入骨,几欲杀之而后快,便想问问诸位,在下到底犯了什么罪,又与诸位结了什么怨?”
“这你还问我们。”一人当即冷笑道“你自己难道心里没个数吗?”
“没有。”林雨寒亦是当即答道。
“这……哼!”只能说林雨寒这回答真是完全出乎
了那人的意料,更让其莫名是气不打一处来,那人深吸了一口气,将脸偏向了一旁。
“匪帮大会上。”片刻,又听另一人道“是你执意要放走端木龙仇和天山一众的吧?”说话之人正是王光复。
“是我。”林雨寒答道,说着便望了眼王光复。
“好!”王光复点了点头,随即继续道“那在西域,明教围攻天山派,天山派本已快被明教灭门,可也是你力挽狂澜,打退了明教,救下了天山派?”
林雨寒这下却是没有回答,面无表情,许久……
“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又听王光复一声厉喝“单单这两件事情,我华山派便和你势不两立!”
这一句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,话音未落,这练武场外便就吵成了一片,各个是义愤填膺,怒不可遏,对林雨寒是一阵斥责!
林雨寒还是没有答言,不过一旁的卢震南看着这般,几番犹豫后,却终究是忍不住说道“匪帮大会上,端木龙仇一众虽然是他放走的,但那些人终究也是他打败的,至于西域天山之事嘛,这事儿牵扯得太多,林公子也有他的理由,这各种原因,大家这些时日,怕也都打听明白了,我就不浪
费口舌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看着自己的老伙计,忽然跳出来给林雨寒说话,王光复着实有些意外。不过卢震南这话也的确是没毛病,看着卢震南,王光复起初的确是想说些什么,可奈何几番话到嘴边,都又给生生咽了回去,最后却是深吸了一口气,而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