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如刀,来势汹汹,陈秋实当即是一惊,下意识地就连退了好两步,这陈秋实也是个聪明人,知道朱永真的性格和武功,更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,要是朱永真真与自己动起手来,那自己绝没有好果子吃!
的确,毕竟是军中呆过的人,朱永真的暴脾气可不是好惹的,而且朱永真这次下来也不是唬人的。
不过,还好有卢震南,近乎是朱永真冲下凤凰台的同时,亦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,直接捉住了朱永真,道“朱堂主,别乱来。”
看了看陈秋实,转而又看了看卢震南,朱永真是深吸了一口气,气冲冲地将头偏到了一旁,也未言语。
再看卢震南,稳定住了朱永真之后,当即是回头看向了陈秋实,厉声道“滚!若再敢在这胡言乱语,不必朱堂主,我都一掌拍死你。”
而陈秋实呢,面色已不似刚才那般泰然,惊惧之情溢于言表,毕竟朱永真就在身前站着,而卢震南还说了这话。
不过,即便是这般,那陈秋实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后,继续说道“卢帮主,在下说过,等在下说完了,您再说要杀要刮也不迟。”说着便又看向了台上的林承厚,道“林盟主,敢问林二公子的父亲是谁?”
一言一出,四下皆惊,包括朱永真,都是一愣,不明所以……
而林承厚呢,明显看出
,听到这话之后,身子陡然一颤,而后就这么看着陈秋实,片刻“这是老夫当年一次酒后做下的错事,陈大侠……”
“哼哼!”哪知陈秋实却是冷冷一笑,道“这的确是林盟主当年做下的错事,但却不是酒后。不对,应该说连错事都不算,只能算是一件憾事,说来林盟主也真是情深意重,仁至义尽啊,为了当年这件憾事,不光是将剑门百年基业和万贯家财都传给了这故人之子,还不惜自毁声誉……”
“你又在胡说什么?”又听朱永真一声厉喝,说着便又要冲向陈秋实。
奈何一旁的卢震南却依旧是死死地箍住朱永真,丝毫都不放松。
“的确,江湖传言,这二公子是您和宛晴宛女侠的私生子。”而这时,陈秋实却是继续连声道“真是这般吗?林盟主,在下虽不是个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,但是也读过几本诗书,倘若真是那般,在下绝不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,当着所有江湖武人的面来揭您的短。他已经去过天山了,还在樵州和天山两次救了天山派……”
“住口!”未等陈秋实说完,便是一声厉喝,正是林承厚,说话之间,已然一个箭步冲向了陈秋实。
陈秋实又是一惊,不过未及林承厚冲下凤凰台,一人便就冲到了林承厚身前,死死地挡住了林承厚的去路——是林雨
寒。
而趁着个时机,陈秋实慌忙连声道“林盟主,即便是您杀了我又能如何,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,您觉得此中隐情他能不知道?您还放心他当剑门掌门,可我们却不敢他来当这个武林盟主,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!”
一言一出,四下皆惊,就这么看着陈秋实,各个是目瞪口呆,包括林雨寒。
“你,你说什么?”许久,但听林雨寒问道“什么杀父之仇?什么意思?”
“林公子,不必装了。”但听陈秋实道“这事儿,您若是早不知道,匪帮大会时,你能一意孤行,执意放走端木龙仇一众?天山上,你能力挽狂澜,舍命救下天山派满门?好,即便是你放走端木龙仇一众真是如你所说,因为甲戌血难疑点太多,害怕一错再错。即便是你救天山派真是为了大唐,为了西域。可是,倘若你不是端木洪城之子,那端木龙仇又如何会将天山绝学吸功大法传给你?”
一片寂静,鸦雀无声,林雨寒就这么看着陈秋实“你说,你说我爹是谁?”
“你心知肚明。”陈秋实答道。
陈秋实话音未落,凤凰台上下便就瞬间炸开了锅。各个都是一脸惊异之色,议论纷纷。
“陈大侠,你说得可是真的?”未几,忽听一人朗声问道“据我所知,林公子生于开元二十三年七月,而端木洪城死
于开元二十二年五月,足足比端木洪城死期晚了一年零两个月。”
“哼哼!这也是在下最佩服林盟主的地方。”陈秋实说着便就看向了林承厚“心思之缜密,用心之良苦,在下不服不行啊。为了瞒天过海,让别人发现不了端倪,竟将林公子的出身年月生生推迟了大半年,只是林盟主,这种事情,您瞒得过别人,您瞒得过林公子自己吗?他自己的年龄他能不知道?他能看不出端倪吗?”
的确,林雨寒小时候的确疑惑过,自己明明只比林雨辰年长半岁不到,但是看着却比林雨辰大好多,特别是个子,自林雨寒记事起,就比林雨辰高半个头。但是林雨寒又怎会往这方面想,毕竟林雨寒记事儿也是三四岁之后了,而这之前的事情,林承厚是只字不提。
“我听说江湖中有一门秘术,叫摸骨功。”就在这时,又听一人道“不知道在场的哪位会使啊,若是会的,大可上凤凰台上去看看,看在下说得是否属实。”
听了这话,众人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未几,还真有一人,慢步走向了凤凰台,而这人还不是别人,正是卢震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