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很普通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。他的长相也很普通,只比寻常男子高大一些,穿着齐整些,皮肤黝黑,一双眼睛也是漆黑的,好似能看透人心。
他问了话,底下却没有一个人敢回答。
谁也不知道毕宿去了哪里,又为什么会不见。
“没有人说是吗?”他笑了一下,“这么害怕做什么,我又没有怪你们。我只是想问问,今天谁最后一个见到他?”
一个身量适中的男人立刻走出来,跪地叩首:“是我。”
“鬼宿,是你啊……”他问,“你当时看见他是怎样的?他和你说什么了吗?”
“回,回教主,他说,前头有弟兄传话来,说见到了挂皇旗的船,他就决定去了,他还带了一百来个弟兄……”
教主叹息:“我说过了多少次,不要去和皇帝的人硬碰硬。只来了一艘船,那能是来围剿我们的吗?让他过就好了,何必找麻烦?”
“可是最近都听说皇帝要发兵来打了。”
“听说?你们都听说了?”教主心平气和,“你们是听谁说的?又是从哪里听来的?消息可靠吗?”
一连串问话,叫前面几百个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。
“有红月保佑,即便当朝皇帝想要除去我们,我们也会大难不死。”他笑起来甚至有点憨厚,说的话却令人胆寒。
“谁最早传的话?”
半晌,一个人走出来:“是我,我听说的,教主,是我的罪过。”
“危月燕。”他不赞同地摇头,“怎么会是你?不是不是。”
危月燕掩面,低头退下。
“说吧,到底是谁?”
人群里终于又出了一个人。
他原本就站在人群最尽头,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