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淮溪踉跄几步,心里那点空落落好似开了个大洞,往外吹冷风。
姜遗光站在他身后,看着被抬远的人,拍拍他肩,心里却在想,任槐的镜子又会传到什么人手里?这面镜子的上一个主人又会是谁?
他忽然觉得有些疑惑。按照近卫们的说法,镜中渡过十八层死劫就能够长生不老,可这山海镜中的死劫就像是无穷无尽一般。谁能证明里头只有十八重?
再者,山海镜主人死去后,他渡的劫难便算做清零了么?这十八重死劫,是谁在计数?
任槐的死对张淮溪打击很大,他不再出去混进那些文人的文会里头,而是也跟着在庄子上习武,有时还和姜遗光比斗,只是他一介书生,姜遗光如果不让着他,他连一招都使不出来。
时间很快过去,朝中终于定下了赈灾事宜,北疆战事也有了新进展,听说定下了统领将军,陛下也预备着要征兵。看样子……是非打不可了。
期间,近卫们几次问姜遗光有没有打算,都被他回绝了,他只道自己要习武、看书,依旧整日独来独往。
京中到底比其他地方安定,少了那些乱糟糟的变故,姜遗光算是休息了许多日,不像以往那般频繁入镜。
时间一晃到七月底,约莫快八月时,庄子上已经有几棵桂花飘了香气时,变故突生!
这一日,姜遗光还在睡,门被砰砰敲响,他几乎是在一瞬间惊醒过来,就听见门外的仆从焦急道:“姜公子,还请你准备准备,我们必须出行了。”
这句话不像以往带着商量口吻,满是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