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托你问的花瓶姑娘一事,估计没有太大进展,毕竟你去了瀛洲,也没处打听。不过也没关系了,我从它那里问了出来。”
姜遗光摇摇头:“并不是,我既然答应了,总会替你问问的。我在瀛洲也发现了些东西,只是还不确定。”
听他这么说,黎恪脸上的笑更真挚了几分,又替他倒了一杯茶。
“也不必再打听了,我当初还想着……现在想想,似乎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姜遗光注视着他。
黎恪声音很低。
“将离拿我们要挟你的时候,你还是毫不犹豫下手了。其实那个时候我没有想过连累其他人,我猜想将离可能会迁怒于我,所以我主动来了。但我没想到,这居然也能活下来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可藏书阁里寂静无比,姜遗光又不打断他,是以书架后的近卫们也能听清他在说什么。
当初建造藏书阁时工匠就费劲了心思,这样的屋子里面的人但凡喘口气,外面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黎恪声音很低地凑在姜遗光身边说话,也被他们听了来。
“……我知道你要做什么,你也知道,我想做什么。”黎恪古怪地笑了笑,张了张口,似乎要说什么,又停止了。
“你这样就很好……你终于学会了些东西,可惜……我已经不能再教你什么……”
姜遗光没有打断他,任由他几乎疯癫地说着话。
说着说着,黎恪伏在案边,袖子遮住脸,好像在哭,又隐约传来呕吐声。
姜遗光起身去安慰他。
“黎兄,我听闻你家中发生了些事,只是……”他不太会安慰人,一番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