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没声儿了,姜遗光探头看一眼,一溜烟翻上围墙跳进院子,院门口上了锁,里面大门倒是敞开着,又探头看一眼,确定没有人,那个干活的丫头也不在,好像在厨房干活,才闪身进去。
正屋看上去很正常。
桌子,椅子,柜子……桌上摆着果盘,里面装了各种果子点心,为着过年应景,上面还贴着细巧的红色剪纸花样。
再仔细看去,姜遗光发现那些剪纸并不是传统的喜鹊登梅招财进宝等。鲜红的剪纸,细细红色枝干勾勒出一张细小狰狞鬼面,仿若夜叉。
再仔细看,桌上垫布,椅上坐垫,门后门帘,无一不带有鬼面暗纹。
没有挂鬼面具,却处处是鬼面。
眼前忽然出现一瞬间的模糊,好似头脑被无形之物重击,朦胧间,姜遗光将那些红红的剪纸看成了淋在散发甜香的点心上的黏连血丝。再一晃眼,鬼面剪纸还是鬼面剪纸,不是血。
离开正屋,挑了一间房进去。
看样子是老人住的屋子,应该就是村长的房间,一进去就见大炕上摆了两个枕头,一张绣着团寿图的被子。而炕边靠墙上,赫然挂着三张并排摆放的凶恶面具。
高高悬挂在墙上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。
不论从哪个方位看过去,都会感觉那面具似乎在盯着自己。
黑洞洞的眼睛。
姜遗光试着用桌上的筷子挑起面具,发觉面具底下就是光秃秃墙板,什么也没有。
是空的,但他还是感觉到,自己被某种东西强烈地注视着。
姜遗光尽量避开三张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