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钺和李愿对上眼,李愿已经知道了,她问傅贞儿:“善多还在休息吗?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,她也开始跟姬钺一样叫姜遗光的小名了。
傅贞儿叹气:“是,他说头疼,后来叫了人送安神药来,应该是睡下了。”
姬钺站起身笑道:“那他岂不是还饿着肚子?让人送些东西来,我去看看他。”
等走到姜遗光房间门口,他脸上的笑就渐渐拉平了。
房间里没有人的动静,呼吸声也没有。
姬钺用力推开门,门里空无一人,再往里走,屋内的陈设杂乱无章,花瓶、香樽、箱笼都像是被人弄乱了散落一地,地席上有水渍,已经干得差不多了。等来到床榻前时,姬钺脸上冰寒一片。
床上的被褥也是乱的,人不见了。
傅贞儿跟着走进来,吃了一惊:“我不曾听到他离开的动静。”
从他的房间想要离开就必须穿过待客厅,傅贞儿和苏珏一直在厅内,根本没见有人出来。
窗户大开着,锁扣有破坏的痕迹,姬钺说:“他是跳窗走的。”
还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逃走的。
房里的窗户内有锁扣,并不复杂,将活扣向下一拉就能解开。想必他已经连怎么开窗都分辨不出来了,只能强行破窗逃走。
他为什么要跑?是因为疯病?还是他觉得……有人,不对,有东西要害他?
是那个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黑衣女人吗?
香味袅袅。
香炉里的炭早就被水浇熄了,纯然浓郁的香料气味飘出来,不是很好闻。
姬钺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,他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