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睡得更熟,还打起呼噜,动也不动。
那个人越走越近,每走一步,都像是在昭示他离死更近一步。
他就这么一直提心吊胆地听那个人在自己身后躺下。
那个人也和他一样侧躺着,脑袋离他肩膀很近。赵营能听到那人从喉咙里溢出的似是呼吸不畅时的呼噜声。
那人嘟囔了一句什么,蹭了下地面,又不动了。
没多久,那个人的呼吸也渐渐平复下来。这让赵营也逐渐放松了。
应该没事了吧?
赵营还是没敢轻举妄动,等了很久很久,他才慢慢把眼睛睁开一条缝。
眼前不远处是另一个人的背,那人睡得正香,还伸手挠挠背上。
他放下心来,试图转个身躺平。
仰躺向上后,原本平静的心猛地跳到了嗓子眼。
那个人闭上眼正对着他的方向睡着,而等赵营翻过身后,他就睁开了眼睛,对赵营微笑。
露出一口染红的森白牙齿。
赵营猛地睁大了眼睛,忽然间身体一沉,下意识挣扎起来,却忽然感觉脚下一空,又猛然坐起身睁开了眼睛——望着周围躺得乱七八糟睡得正香还在打呼噜的人,他怔住了。
莫非……刚刚是在做梦?
胸腔内仍旧跳得很快,额头和背上生出冷汗,风一吹还有点凉,连那原本馨甜的花香都跟雨后潮湿生霉的墙一样,腻湿得让人不舒服起来。
那些花……
朱纱鹊……是叫这个名字吧?
赵营见过类似的花,生在南方水边,细细绿绿的枝干,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