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是被扯去生火取暖了吧。
只是这也没能保住这家人的性命。一家六口连同七个下人,全都冻成了面目模糊的冰雕。
奇怪的是,这些人穿的很少,不怕冷么?
粮食倒还剩下不少,也冻得硬硬的。他们将棉被里的棉花掏出一点引火,床板劈开当柴,生火做饭。当融融火光在堂屋亮起,几人都幸福地叹了口气。
这些天他们一直赶路,喝冷酒吹冷风,都快以为自己也是个冰人了。
几个茶炉上煨着热茶热酒和热汤,房里暖烘烘的,暖得他们积蓄多日的疲惫潮水一样连同骨子里的麻痒涌上四肢百骸,叫他们一坐下就懒洋洋地不想动弹了。
姜遗光却喝了两口温酒就转身进屋。
刚才匆匆一眼,他觉得那些尸体不太对。
少顷,他从屋里出来,声音不大,屋里的人们却立刻警醒过来,纷纷坐起身看他。
“如何?”凌烛问。那些尸体面部都被冰覆住,他们没细看。
姜遗光:“死因不奇怪,但他们脸上都带着笑。”就好像……他们不是即将被冻死,而是在做什么很快乐、很幸福的事似的。
怕这些人不理解,他还模仿着尸体的表情,露出一模一样的极其幸福满足的笑。
几人抖了抖,凌烛更是不合时宜地想……李氏看不见也挺好的。
李氏不知道那群人想什么,听过描述,提到她曾在县令面前说过的,从更北边传来的那个什么教。
她真的不清楚那是个什么教,信什么神仙,只是隐约听过一耳朵。按理说扯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