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老皇帝翻身吐出一口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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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是出了寝殿才想起来的,燕州那个刺史的职位原本是赵仲父亲来担任的,当初赵仲跟随父亲去往燕州,然而就在他们离京到燕州的第二年,老皇帝就下旨以莫须有的罪名监禁了赵仲的父亲。
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掌管燕州的兵权。
没过多久,赵仲父亲就被流放,死在了流放途中。
后来又过几年,是御史张琦搜集各路证据为赵仲父亲平反,老皇帝才不得不升赵仲为燕州团练使,以作补偿,所以赵仲虽然隐忍着没有表露,内心应该是恨极了老皇帝的。
恨屋及乌,那赵仲现在是连他这个舍弃大好官途,以身侍奉帝王的先生也恨上了吗?
要不然,仅因为年少时的求而不得,又怎么会如此折辱他。
秋日气候本是很宜人的,但今日不知道为什么,偏偏有些沉闷,许是风雨要来了,外头的天都阴沉沉的,被云压得看不到一丝亮光。沈砚回去后在偏殿小憩了一会儿,好像才两盏茶的功夫,外头的丧钟忽然就敲响了。
“咚——”
“咚——咚——”
他一个激灵惊醒过来,意识回神前还没有察觉出这钟声的意味,在怔愣片刻后,沈砚几乎猛然穿起鞋来,踉踉跄跄地跑向外头。
怎么会如此之快?
他睡前去送药的时候,帝王分明还有口气在……那口气撑得最久,少说还有一两日的功夫,生死的大限怎么就忽然到了。
沈砚听见外头丧钟还在悠扬地响着,步伐猛地放慢,他推开门望去,寝殿外几乎是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