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,只盼望能早早见上少爷一面。
然而城门口来迎接他的人,却没有他想等的人。
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也已经断了一年多了,这些时日他往京城送信,总是石沉大海。
他心中恍然有些不安,又安慰自己少爷是相爷家的独子,能出什么大事,顶多是又去哪里贪玩,被相爷关起来罢了,他打马来到了南市街头,想要买少爷最爱吃的糕点,却看见巷尾的帘子里,有伎子在碗上起舞,底下零散几颗铜板。
顾云知以前常常路过这里,知道这里的规矩是谁洒的铜板多,谁就可以进帘子与伎子春风一度。
他本该策马离开的,他急着要去买少爷最爱吃的桂花糕,然而看见有大汉急不可耐地闯进帘子里,一把压下正在跳舞的伎子,听见里头的白瓷碗倾倒,“砰”的传来一声闷吟,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抽痛了一下。
朦胧的帘子内,铜板叮当落在地上,被压下的伎子痛苦弓起了脚背,那双被迫张开的腿在绷紧发颤。
底下人还在欢呼吹着口哨,顾云知怔愣住,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,帘子朦胧,看不清那张面孔,可他又如何会看错,那张脸,那个人在他的梦中徘徊了整整五年的时间,忽然他一下从马上跳下来,拨开人群冲向帘子内。
“小六!”
“砰”一声,顾云知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,绊着门槛还摔了一跤,披戴着盔甲的膝盖重重磕在台面上。他顾不得爬起来,着急忙慌地抬头看去,而台上,那个原本咬着手臂忍耐不出声的伎子在转头来看见他时,目光猛地一震。
曾经郑丞相家的六少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