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人生可以重来,苏沫多么不想再认识萧逸轩,若四岁时,不被萧逸轩救,就不会对他有着特殊的情感,也不会想要与他在一起,但,世间没有后悔药,错已铸成,伤害也受了,不想再牵连其他人,特别是对自己好的。
“沫儿,你告诉哥,你是不是还想着他?”贺智琛不敢望苏沫的眼睛,小声的问。
“没有,琛哥,我曾死过一回,与他有纠结的是前生,而不是现在的我,过去的,已随风去,现在的,不想交集。但他那人,非常固执,他对我,不死心,这次淮儿居然去了京城,让他猜到我可能在江南,已经让江南一带州府寻人,你对我好,我不能害了你,你能懂我的意思吗?”苏沫无奈的抽回自己的手。
“懂,哥懂,既然你已经不想跟他有交集,为何不说清楚,这样一味的躲着也不是办法呀!难不成,沫儿想躲他一辈子?”贺智琛叹气问。
“说清楚?琛哥,他若是讲道理的人,我跟他就不会有误会,我也不会弄得一身伤病离开,他治国有一套,是明主,对我南昭国万万百姓来说,他是好皇帝,但对感情,他一塌糊涂,以我对他的了解,这辈子,我只能躲着。”苏沫长叹一声,特别是自己看向自己的裆部时,那哀愁,袭上心头,自己当初是如何哀求的,还是逃不过一刀。
“那,我跟你走。”贺智琛用乞求的目光,看着苏沫。
“不可,你肩上重任,更不可况,今生我无法回应你的追求,琛哥应找个好姑娘,成家,生几个孩子,老了可共享天伦之乐,不可浪费时间在我一个命不长久的人身上。”苏沫摇了摇头,对贺智琛说。
“命不长久?沫儿你说什么?”贺大将军吓得脸都白了,马上按住苏沫的手腕处,果然,脉搏时有时无,弱如游丝。
“怎会这样?医仙,我去找阎王殿,让他们寻觅在医仙,为你续命,哪怕散尽家财,我也要你平平安安!”贺智琛一拍自己的脑袋,站了起身,便要往门外走。
“呵呵……傻哥哥,人都会死,本来我十几年前就该死了,是医仙救了我,我现在有药续着,什么时候会死,不知,你不必惊慌。”苏沫拉住了贺大将军,贺智琛关系则乱,没发现自己一个武将,居然被苏沫拉得住,动不了?
“有药,那,那好,以后,你可不住熬夜看书了,沫儿,可不逼你,但你也别老想离开,好么?我们就像现在这样,行不?”贺智琛可怜兮兮的问。
“唉……我留下,怕为你贺家留下个大麻烦,算了,你也跟他一样一根筋,你先去消踪迹吧!若行,我留下,若情况不对,我走,你在他面前,别承认认识我,这样可以减少很多事情。”苏沫叹息。
“好,我现在马上去,乖沫儿!”贺大将军拉起苏沫的手,亲了一口后,开心的跑了。
惹得苏沫又是长长的叹气。
仓州
云淮睡已经昏睡四天了,小贵天天喂药,喂流食,端屎端尿的。
云淮虽没醒,但腿伤已经因刘勤处理得好,没化脓,已结痂了。
前胸后背换药时,呈现出紫,青,黄三色布满整个胸部,从锁骨处到肚脐上。
“还好小主子自小炼这外家功夫,否则,这伤成这样,内理还不全烂了,这臭蛇,等这事了,老子一定要到你的蛇窝,抓你出来炖汤喝。”小贵一边换药一边骂蛇。
听得刘勤口水直流,“贵哥,你啥时候去抓蛇,带上我呗,我会捡柴,会做蛇肉全席”
“好,带上你,不行”小贵应了又说了一半。
“为啥不,不行?属下会的很多,就赏我一口蛇汤就行!”刘勤马上展示自己的优势。
“没说不带上你,是要找多点人,那东西,厉害至极,没准备,是去送吃的,不是去搞吃的。”小贵终于帮云淮换好药,因天热,干脆没给云淮穿衣服,只用一张被面遮住重点部位。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这下,等小主子醒了,也要坐木轮了,唉……”小贵看着云淮的腿伤,想起了苏沫,这下这对父子,不但长得像,又一起坐木轮椅,这下更认不出来了。
“还好小主子底子好,其实不用一百天,一个月后,便能简单行走,不能跑跳而已”刘勤安慰道。
“还底子好,都四天了,还没醒。”小贵不开心的说。
“还要几天才会醒,我在药里加了助眠药,太早醒只会尝尝这无边的疼痛而已。”刘勤将云淮换下的绷带收拾干净。
走出门去煮药了。
京城,苏二升了官,换了府。
没人来找茬,又有萧逸轩护着,留在家里养伤,又有李大总管送了许多好东西,日子过得非常舒心。
方若雪和苏景如自从离开苏府过,便过上正常官家小姐的生活,要新衣有新衣,吃得好,住得好,两人都胖了一些,特别是方若雪,都有了双下巴。
苏二夫妻开心,就有不开心的人,如十九公主萧玉瑶。
她很生气,非常生气,她又被云淮再一次放了鸽子。
几年前无缘无故消失,好不容易再相遇,又跑了,还害自己被父皇臭骂了一顿,又是禁足,又是减俸禄的,还减了一半的侍候的宫人。
“臭云淮,死云淮,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