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侍卫,陈侍卫.......”
阿凉看着远处的人连忙喊道,很久没打听关于殷府的事了,也不知道他们的线索的找的怎么样。
作为侍卫的陈路耳力很好,他自然听到了阿凉的呼声,可就是不想搭理人。
他太失望了,原本阿凉和公子会有什么发展,没想到这人居然跑去和太子混在一起。
那个花花公子,哪里比得过四殿下了。
可身后的声音就好像没感觉自己的抗拒似的,一直叫,一直叫......
他是嫌烦才停下脚步的,对,就是这样。
“干嘛?”
阿凉小跑到他面前已经气喘吁吁了,她弯腰扶着膝盖,喘着粗气问。“殷大人的事怎么样了。”
说到这个,陈路很是心疼他们公子,殷家内斗却牵连到殿下。
还让殿下为他们奔走,实在不像话。
“你不是攀上了太子吗,两人天天出去听戏,还记得谁是你主子啊。”
.......
阿凉能说我是奉你主子的命令在行事吗?
“说不说?”
不说她问燕修然去。
看到阿凉利落的转身,一副真不打算听的样子,陈路又憋屈的叫住她。
“这么急作甚,我又没说不说。”
什么狗脾气,本来就是她做的不对,抱怨都不能让人抱怨两句了。
陈路只好憋着气和阿凉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。
其实殷府的下人很好查,按照阿凉的方法很快都查到了。
殷家二房太太的陪嫁管事。
听到这里,阿凉惊呼:“二房太太?”
真不是她要惊讶,属实是没想到,阿凉记得二房和大房可是一个母亲生的,都是嫡子。
二房太太 的管事怎么可能有和考卷相似的题目,只能是二爷给的。
殷家二爷就是个从五品的吏部郎中,更夸张的是,这次春闱的主考官就是吏部尚书管温茂。
管家还出了一个宜妃娘娘,不过宜妃是没有儿子的,子嗣只有一个三公主。
想通这些,阿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都是权力害的。
二爷殷元礼今年已经四十多了,在吏部郎中这个从五品位子上坐了快十年,他肯定是想往上走的,要知道现任吏部侍郎已经快60,退休的年纪。
要知道,古人一般是不长寿的,60岁算是活的久的。
到时候这个位置谁接,大家心里都盘算着呢。
“那最后如何了?”
这才是陈路最气的地方,那殷元礼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责,吏部尚书管温茂一点没被牵扯到。
殷元正倒是无罪释放了,可殷家二房又被全部收监。
燕修然还想继续深查,结果收监的当天晚上,殷元礼就在牢里自尽。
身边还有一封认罪书,只说考题是自己无意间得到的。
无意间?如此笼统的答案,谁都知道不合理,现在人死了,更无从查证。
考题是陛下亲自出的,副考官殷元正在春闱开考之前,根本就没有机会得知考题。
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,哪有那么大的权力。
只要有脑子的人现在都知道,背后主使是谁,可没人去说。
谁都不想开这个口,一来没有证据,二来吏部尚书手握所有官员的升迁考核。
没有证据,谁想得罪人。
谁家外地没个亲戚朋友做官?
这件事的结局就是殷元正无罪释放,二房全部流放。
殷元正治家不严,罚俸禄两年。
事情就是如此简单,如此快速的完结。
不说燕修然 了,就连阿凉都觉得憋屈,殷家完了。
不要说只折了二房这种话,谁家不是同气连枝,陛下看上去只处置了二房,大房就罚俸禄。
可大家心里明白,殷元正以后不会升迁了。
他还不到五十岁,做官还能做好几年呢,只要不作死,兵部尚书的位置迟早是他的。
现在嘛,这个侍郎位置他可能要坐到死了。
燕修然为了殷家不惜以找回赈灾银为代价,只求重审春闱泄题案。
没想到,问题就出在殷家,不知道现在多少人在背后看他笑话。
“殿下还好吗?”
陈路哀怨的看了阿凉一眼,小声嘟囔,“你可算想到殿下了。”
四殿下这几天看着很正常,没发脾气,没骂人,可亲近的陈路知道,他们殿下发呆的时间变多了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其实殷家的事燕修然没有很放在心上,他二舅想高升他也能理解。
燕修然心烦的是他父皇的态度,明明只要好好查管温茂,肯定能找到证据,可他父皇不让查了。
“老四啊,够了,罪魁祸首已经伏法,你还想做什么?”
“可是.......”
“没有可是,你不能因为一个殷家就搅的朝堂不安稳,有这闲时间,你还不如回去让殷家主好好教导小辈。”
这话直接把燕修然的脸放在地上踩。
还是当着群臣的面。
燕修然现在还记得,管温茂当时的表情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