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桃花神医,好似颇有医名,要不去给他瞧瞧?”王快刀道:“江湖骗子,手段高超得很,着实难说。”张妙妙欲言又止,转口道:“也罢,我运气压下,先到青宁郡再说罢。”
王快刀心想:“我虽意在赶路,恨不得立刻抵达青宁郡。但若真将妙妙姑娘身子行坏,留下暗疾毛病,只怕她日后得记恨我一辈子。我且帮她寻医试试。若真寻不得,我再独自赶路,留闻云公子照料她。”说道:“倒不必如此,王某替你寻医!”言罢朝城中深处寻去,四处打听城中医师。
岂料寻访半日,全听桃花神医威名。不免心想:“这桃花神医莫非真有本领?听闻他是游医,自数座城镇游历医人。医名颇盛,更得周妙手老爷子推崇。看来此人当真有真才实学,绝非骗子。”原来龙泉山庄一行。林尘结识周妙手、刘会元两位医师。二者皆趁乱逃出山庄,此后对桃花神医颇为推崇。
名声传得更快。江南之西、之南等地,皆隐有听闻。那医名算得千真万确,绝非有人暗中造势。王快刀寻回张妙妙,道:“妙妙姑娘,是件好事,那桃花神医好似并非作假。可去寻他!”
闻云道:“妙妙,你现下如何?”张妙妙道:“我…我晒不得太阳,一晒便头昏发慌,还有脚底…”症状羞于出口。闻云道:“快刀兄,你扶妙妙上马,我本去寻桃花神医。”
张妙妙坐在马上,有气无力,王快刀牵马而行。闻云则行在前头,找寻南山客栈所在。行七八里,忽见一条街巷中人满为患。西南角全是求医病人。
王快刀未见其人,先生佩服,说道:“传闻那桃花神医医者仁心。我初听大是不信,现下才知,是我孤陋寡闻。”张妙妙急道:“可这般多人,我们确挤不尽啊。”
正待这时,忽见求医病患被纷纷遣散。南山客栈的店小二喊道:“神医乏了,改日有缘再医,都回去罢!”几声叫喊,众求医者败兴而归。街道恢复如初。
闻云道:“我与神医说明原委,他若通情达理,想来不会不医。”张妙妙道:“师兄,妙妙又添麻烦了。”闻云道:“你麻烦少么。”
闻云行入南山客栈。见得大堂处坐一蓝衫男子,其身材挺拔,长发飘逸,长发用一竹簪子别住,衣着甚是朴素。面容被一黑色面具遮挡,但纵不见面容,只看形体,心便不住赞叹:“好个桃花神医,不闻其容,但只怕面具之下,定惊为天人。我且来会一会你。”
店小二道:“神医,您累了吧,明日还住否?掌柜说了,您只要住店,自当衣食全面,山珍海味,管够。”林尘道:“我何须讨你们便宜?该是多少,便是多少。”
店小二道:“是,是。”忽见闻云,心道:“呀!又是一公子爷。”行去问道:“客官是打尖儿还是…”闻云道:“不必,我是来寻桃花神医的。”
林尘笑道:“今日我已困乏,若寻常病人,自可去寻医馆医治,不必来寻我。”闻云坐下道:“久闻神医大名,今日一见,果不虚传,在下乃‘流云宗闻云’。”
林尘故作惊讶:“哦?可是金童玉女中的金童?”闻云道:“不敢当。”林尘拱手道:“久仰久仰。”闻云道:“闻某初涉江湖,最是敬佩神医为人,行侠仗义,不在于杀人、伤人,更在于救人、医人。”林尘笑道:“你有求于我,不必拍我马屁,我什么德性,自己清楚。今日我已困乏,且离去罢!”
闻云心道:“相传有能之人,皆恃才傲物,故而脾性甚怪。如此看来,这神医并非装腔作势。如若他肯出手,妙妙之事应不成问题。他先前说‘寻常病症,去寻医馆医治。’,妙妙的病,却并非‘寻常病症’。我且再试试。”轻声说道:“不瞒神医,我有一师妹,名为张妙妙。她病症甚怪,寻常医馆怕医她不好。不知神医…可否抬眼一观?”
林尘道:“一观倒是无妨,且叫她进来吧!”王快刀扶着张妙妙右臂行来。林尘眉头一挑,问道:“这位姑娘,怕是昨日半夜突然起异的罢?”张妙妙一颤:“正是。”
林尘道:“此病确不寻常。你们确也寻对人。我可以医治。”张妙妙道:“谢神医相助,妙妙感激不尽。”张妙妙钦佩道:“神医医者仁心,妙妙早有耳闻,神交已久,今日一见,当真…当真好生欣喜。”
林尘道:“你不拍我马屁,我依旧医你。”张妙妙道:“我全是真心话。”林尘全不在意,一脸淡然。张妙妙却说道:“神医,我知你医名是数月前传出,你大病五十钱,小病十钱,救不好不要钱。你行医虽只数月,但仁心却叫人倾佩。我可全知晓。”
林尘诧异:“你这妮子,知道得比我还清楚,莫不是调查我了?”张妙妙忸怩不已。
实是张妙妙自幼父母重病,求医不得,饱受冷眼,后来父母双双病亡,对天下医者大失所望。偶听桃花神医名号,如此济世游医,叫她大为倾佩,心下便十足关注。
初闻那神医医术高超,仁心叫人钦佩。后闻其面貌俊逸,心下既钦佩又好奇。今日得见,自然激动万分。
林尘与闻云、王快刀简述病情。将患病缘由、病理症状,一一说清道楚。与张妙妙全然对上。三人大为倾佩,疑虑全消,齐想:“此人医术甚妙!”。林尘又告知二人张妙妙病